“宝贝儿,”他觉得自己是傻逼了,竟然真?的会去问一只话都说不了的小狗,“你爸和那个女生说啥了?”
椰子哼出一口气,没精打?采地瞄了他一眼,似乎在说,你好烦啊,不要打扰我睡觉好不好。
“嘿,个小没良心的,”江旋气笑了,“我这还在给你充睡袋啊。”
椰子彻底扭开狗脸了。
江旋叹了口气,“行吧,是我不够努力。”
他坐到沙发上等花雅洗完澡,掏出手机刷了会儿,朋友圈那一栏几十条红点?消息,还掺杂着?他大院儿的几个兄弟私信的慰问。
点?开,一溜水儿的调侃,有失踪人士回?归的,有弟媳论的,还有疑问的,你这就把人追到手了?
朋友圈的评论他没回?,点?开消息回?复那几个的消息-
棠萡:真?好啊,怎么把他给追回?来?的?-
江旋:没有,还在追-
棠萡:?你这架势我以为?你已经追回?来?了呢-
江旋:还不够-
棠萡:什么还不够?-
江旋:我做得还不够-
棠萡:有这想法是好的,多追会儿也没什么,最起码你还能看到他是吧。
江旋看见这句话,打?字的手停了。
余烬的去世是他们所?有人心中的伤疤和痛苦,没办法,余烬病痛从小到大缠身,没有资格奢望明天,多活一天对余烬来?说,就是最美的礼物。那时接到军区家属电话,告诉他余烬抢救无?效死亡时,江旋才从训练场上爬下来?,听?见这则消息,无?力蔓延全身,此刻,他体会到花雅失去亲人的感同?身受了,原来?心痛到窒息,是这样的,恨不得去死了。
是啊,他还能看到花雅。
看他的笑,看他的难过,看他的快乐,但是棠萡却永远也看不到了。
“咔嗒”,花雅听?见浴室门被打?开。
他刚想转过头询问,花洒从上淋下来?,水流入侵了他的双眼,根本睁不开,只得说上一句,“快洗好——”
顷刻间,口腔迎来?窒息般的深吻。
浴室水汽缭绕,温度直线上升,还撺掇着?某人升上来?的欲望,花雅摸到花洒开关摁下,水流停止,他一把薅住江旋的头发,蹙眉,“你乱发什么情?”
江旋垂睫看他,长发湿漉地贴在线条修长的锁骨,白皙的身躯布满水珠,脸庞也被水雾蒸得泛红,被吻得汲取不大的空间里空气,就好像被闯入领地惊慌失措的水妖。
江旋没回?,不讲道理的重新打?开花洒,铺天盖地的热水将他俩包围,他强硬地用虎口咔住花雅的下颌,一手捧着?花雅的侧脸,低头吻了上去
江旋给他抹好药膏,脱掉自己一身的湿衣湿裤,进了浴室洗了个战斗澡,而后站在床边看了会儿睡熟的花雅,拿起烟盒去外面抽烟。
今晚做的是太过了,但他不在乎。
他急切地确定,花雅在他身边,在他能看得见的地方。阳台外面吹得老北风很冷,下面的沙砾地还有几个旅客没睡在打?牌,他抬头望天。
星空璀璨,皎洁的月光照在坑洼辽阔的沙漠地上,像远在桐县那边波光粼粼的海平面。
明天是个好天气。
花雅想故乡了,他也有点?儿想了。
江旋是被扇醒的。
力道不重,但他还是能体会到某朵花不爽的情绪,他昨晚衣服湿了,只穿了一条裤子睡觉,坐起身,被子顺着?胸口往下滑,肩膀上的牙印顿时清晰地显现,提醒着?昨晚在浴室里的那些事儿。
“不是,爽了怎么就不认了呢?”江旋黑眸戏谑地看着?花雅。
“别贫,”花雅白净的脸染上红晕,“今晚给我滚出去睡。”
“哇塞。”江旋长腿屈膝,嗤笑了声。
花雅皱眉。
江旋见他不说话,凑近他,抬手捏住他的下颌,“是谁求快求慢的?嗯?”
“你是不是计划好的?”花雅瞥见手床头柜上的药膏,指了指,压着?声音问。
“哦,那个啊,”江旋顿了顿,坦然承认,“嗯。计划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