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考试为什么会下滑那么多?”花雅翻着江旋的数学试卷,上面写字的字体潦草无?比,他想了想,还是问出这个问题。
“你关心我啊?”江旋弯腰趴在栏杆,脑袋枕在胳膊眼睛不眨地看着花雅问。
花雅侧头,眸子闯入对方炽热的眼神中?,突然笑了声,“嗯呐。”
江旋紧拧剑眉,花雅没选择不回,选择了陈述。
大脑里?有两个小人儿?在那打架,关心是真的吗?关心是假的!不,关心是真的!
他就不该问,简直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也觉得自己不太满足,人家都回是关心了他却纠结地不相信。
“题难,”江旋沉闷地说,“不会做。”
花雅看着他。
“好吧,没在状态,”江旋被花雅看得心虚,“数学和物理的几?道大题都没写。”
“你是想堕落吗?”花雅问。
“你觉得呢?”江旋眉头还是拧着,反问。
“算了。”花雅叹了口气,把卷子还给他。
“不是,”江旋急了,抓住花雅的校服衣摆,“没想着堕落,真的。”
“无?论怎么样?,还是要好好学习,”花雅说,“因为这些事儿?干扰情绪是最low的,你你真有不懂的题可以问我。”
“嗯。”江旋哑声回。
期中?一过,就意味着这学期已经过了一半,读报课广播通知各年级班长?去政教处开个短会。
花雅回来?时,带着五四文艺汇演的消息,班上立即讨论声炸翻了锅。南中?初中?部和高中?部的班级多,每个班出一个节目在一个晚上表演完那是不现实的,每次彩排就会淘汰一些班级。
理三?高一出的民族舞节目,但因为太过大众,没能?被选上登台文艺汇演,今年是最后?一次五四,再怎么说还是要认真对待一下。
可班级在出小品和舞蹈之间争不出个所以然来?。
“投票吧,”花雅提出建议,“想出舞蹈的就写舞蹈,想出小品的就写小品,写在演草纸上撕了给我。”
“我写的小品,”于佳阔转身,“你俩写的啥?”
“小品。”党郝说。
“我也是。”顾嘉阳将?写好的纸张揉搓成一团。
“好多班级都是舞蹈,我们再出个舞蹈怎么竞争嘛,”于佳阔说,“一定没戏。”
“那倒是也不一定,”党郝说,“去年直播班和英才班就没几?个被选上,学校觉得这些班级就应该学习。”
“学学学!再学就要成傻子了!”顾嘉阳吐槽。
花雅和副班在讲桌上捋着纸团,统计出节目的人数,结果出来?想出小品的人数最多。
“文委,麻烦你找人了哈。”花雅对文艺委员说。
“没问题。”文艺委员笑着说,“等我先?找个题材,到时候再确定人数。”
“文委,我先?预定个位置。”于佳阔非常积极地举手。
“还有我!”顾嘉阳跟着举手。
花雅下来?后?,党郝问,“你要演小品啵?”
“不演,”花雅笑了声,“光一个校乐队都不够我忙活的。”
这话倒是真的。
政教处负责艺术节这一块儿?的老师已经替他们想好了节目,关于青春毕业的歌曲,目的是为了欢送高三?,每天?下午就用最后?一节自习的时间来?排练。
这一来?二去,他和江旋的交流也变得比之前更多了些,不过仅限于排练上的事儿?,其?余什么谁都没有越过那条尴尬的线。
对于运动会和文艺节,学校学生那叫一个激情满满,校园现在基本的现状就是,下午四五点的时间段,都会看到自家班级出节目的排练,就连寝室楼那边儿?的空地都被占了,考试复习也没见他们这样?。
“我们班演的小品?”江旋看向理三?的学生手里?拿着白色词本儿?在那边看边练,问。
花雅注意到江旋口中?的‘我们班’,唇角轻微勾了勾,“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