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老李说一声?儿,晚上聚餐我不去了。”从市里回来,花雅对于佳阔说。
“啊,怎么不去了?”于佳阔问,“你咋了小椰,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没有,打了一场下来挺累的,”花雅说,“我感?觉我又有点儿发?烧,去医院看?看?。”
“操,估计打完出汗又吹了室内的空调了,”于佳阔有些急,摸上他的额头,“我也不去了,我陪你去医院。”
“多?大的人还陪啊,”花雅笑?了笑?,“老李好不容易请客呢,我俩都不去不太好,又是跨年饭,最后一次聚在一起吃饭了。”
“没事儿,我陪你。”于佳阔说。
“那你陪吧,”花雅懒得和?他争了,“陪完你再去吃,我回家休息。”
“有时间就去吧,”于佳阔说,“哎哟,你就非得犟,看?吧看?吧,我说什么来着,打完你就得出事儿。”
“阔阔,你好吵。”花雅揉着太阳穴说。
于佳阔陪同他一起去医院开了个药,温度烧得不是很高,就是纯难受,等车回家的外面凉风一吹,他感?觉天灵盖都要升天了。
他拢了拢自己身上的外套,蓦地想起来这是早上江旋给他的。
他俩打球全程只有一句交流,回来时他坐在前面,江旋坐在最后面,间隔了老远,好像真的在往“我俩往后退一步”的方向?走,但江彧的那番话,似是把路给堵死了,是什么意?思呢,如果江旋被江彧送走了,他还是在男人的掌控当中,说明白点儿,江彧就是在清理阻挡他的麻烦而已。
“时间还早,”花雅看?了看?手表,“你快去跟他们聚餐。”
“我留着照顾你。”于佳阔说。
“外婆在家呢,”花雅捏着他的肩,“真的,你这样?不去不好。”
“行吧,”于佳阔皱着眉头叮嘱,“你喝完药再睡觉,泡个热水脚。”
“嗯。”花雅应了声?。
“哎,小同学,你怎么来啦?”
“小椰在卧室呢。”
院子里响起外婆和?别人交谈的嗓门,迷糊间,他觉得那个低沉的少年音很熟悉。额头上还盖着外婆才给他换的棉帕,冰冰凉凉地,降低他烧起来的温度。
门被吱呀一声?打开,又锁上。
他以?为是外婆,没有睁眼?。
侧睡在枕头的少年长睫覆盖在下眼?睑,白皙的脸被烧得通红,秀气的眉头轻微蹙着,看?起来脆弱又可怜。
江旋的心被抓着疼。
往后退一步,他今天想了一天都没想明白该怎么往后退一步,花雅在躲避着什么,他知道,他能感?觉出来。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往后退一步。
花雅有点儿口渴,迷瞪地睁开眼?去够床头外婆放的水杯,视线聚焦,看?见了江旋扯着他的凳子坐在他床前。
“江旋?”花雅嗓音沙哑,不确定?地问。
“嗯。”江旋沉沉地应了声?,拿起水杯弯腰轻抚起他的后脖颈,缓慢地喂他水。
“你怎么在这儿?”花雅说。
“哥,马上快十二点了,”江旋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有个很好出汗的方式,不让你那么难受。”
江旋单手托抱起花雅,将他压在书桌上,炽热的胸膛紧贴少年的后背,吻了吻他汗湿的鬓角。
“新年快乐。”窗外有人在海边放跨年烟花,亮光映照在沉沦在欲望里江旋的脸,轻声?说。
第53章第53章
昨晚出了太多汗,花雅今早起来时头没有那么疼了,全身干爽,甚至睡觉的衣服全部重新?换了一套。
湿润,热喘,欲望,痛感历历在目。
江旋如同发泄的野兽,将?他抵在书桌,修长的手指按着?他的喉结,后颈被撕咬,不重,但虎牙重复地碾磨那块皮肤已经破了皮儿,他这会儿感觉到还有点火辣辣地疼,要不是一巴掌重重地甩在江旋脸上?,恐怕差点儿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第三次睡成?了汤勺式睡姿,第n次觉得江旋属狗。
花雅深吸一口?气,屈膝踹了过去,但江旋早有预料,长腿卡住他的腿弯,胳膊收紧,两人身上?的热源互相?传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