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是撞杆儿了?”于叔摘下满是漆黑汽油的手套,笑着?看开进车库的桑塔纳说。
花雅对着?车前面损坏的部分拍了张照,“不是,撞花坛了。”
丁丞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我撞的。”
“你还好意思说,”丁丞舅舅走了过来,“这是二手的,随便修修就行,修了等这两个小孩儿造。”
“噢,教他俩练车呢?”于叔了然?说。
“对,先练着?嘛,到时候拿本儿就不用费那么多时间了。”丁丞舅舅说。
“也?是,”于叔说,“我家小孩儿对车不感兴趣,之前喊他练还闹呢。”
于佳阔对车不敏感花雅是知道的,估计是他爸就是开汽修厂的,看车看多无感了,但谁能逃过高考那个成?年的暑假去拿本儿呢?
“靠,你还把我发朋友圈。”丁丞刷到万年不发朋友圈的花雅最新?发布的那条,点了个赞搓搓脸说,“我面子真大啊,今年的第一条朋友居然?是我。”
“嗯呢。”花雅收起手机,拿上?工具开始修车。
修完车已经晚上?八九点了,新?年车多,花雅连带着?把车库其余几辆给修了,搁在存储柜的手机铃执着?不停地响,他从车盘底下钻出来,换的工装服已经被汽油染脏了。
“喂?”
“还在车行吗?”江旋问。
花雅愣了愣,才想起自己?发的那条朋友圈,新?年第一天的杰作@丁丞,新?年第一单。以往江彧还是他金主的时候,不让他修车,他直接将?男人给屏蔽了,但加上?江旋之后却忘了屏蔽这少爷。
“在啊。”花雅说。
“哦,我来接你吃饭。”江旋直接直截了当说。
“不用,我——”
于叔进来招呼他说,“小椰,待会儿跟叔回家吃饭昂。”
“是这儿吧?应该就是这儿。”一阵声音从车库门口?传进来。
“已经来了。”江旋笑了声说,随即挂掉了电话。
两个穿着?很高奢潮气的男生看见花雅和于叔站定在门口?。
其中一位的面孔花雅很熟悉,想了半天没想起叫什么名字来,但他知道是江旋的好兄弟。
“你们好,是来修车吗?”于叔很懵地问。
“不是叔,”侯翰铭笑着?露出白?牙,“来接人吃饭的。”
“小椰,你朋友啊?”于叔看向花雅问。
“额”花雅顿了顿。
江旋此时也?走了进来,淡淡地勾起唇角,“走吧。”
这就是行动派吗?
“我换个衣服,”花雅说,“叔,我跟我朋友去吃饭。”
“好,”于叔点点头,家长似的嘱咐了句,“吃完早点回家哦。”
“嗯。”花雅往工具房走。
“这是什么清纯自立的小白?花。”韩横低声啧了声,“你小子是真敢追啊。”
花雅脱掉工装服,换上?今早嫌冷的冲锋衣,高领兜着?他的下颌,将?他精致巴掌大的脸衬托的更小了,江旋给他编的辫子早就松了八百年,图方便他还是用鲨鱼夹夹着?,整个人看起来清清冷冷的。
车行门前停了两辆车,一辆帕拉梅拉,一辆X7,在这个县城里显得格外高调。
“坐这辆。”江旋替他拉开了X7的车门,刚刚进车库的那位男生顺势坐上?了驾驶位。
“你好,韩横。”韩横在花雅上?车后打招呼说。
“我,侯翰铭,还有印象吗?”侯翰铭从副驾驶捏过头说。
花雅听到名字才记起来这哥们儿是暑假买他们炒酸奶的潮男,“有点儿,花雅。”
前面的帕拉梅拉冲他们按了按喇叭,示意他们先走。
“阿烬身体不好,”侯翰铭说,“萡子得开慢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