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花雅说,“就那个寸头。”
“啊?他,为?什么,会给我,买啊?”苗禾感到疑惑。
“可能也把你,”花雅笑了笑,“当妹妹吧。”
下午两点,小花老师准时开视频给寸头哥讲题,为?了显得五千块钱一节课正式些,小花老师还专门下了个腾讯会议。
当江旋看见花雅发过来的腾讯会议视频的链接,乐得不行,一进去,花雅高挺的鼻梁架着银框眼镜,骨节分明的手指转了转笔。
“你在?医院?”花雅注意到江旋的背景,看样子还是个单人病房。
“嗯,照顾我朋友,”江旋拿出物理卷子说,“开始吧小花老师。”
“额,这样不会打扰到你朋友吗?”花雅问,“要不咱俩改个时间?”
“不打扰,”一个好听的男声从听筒传了出来,很温柔,但是听起来又是那么的无力?,“你们讲你们的就行。”
镜头转向病床上坐着的少年,面色苍白,薄唇没?有血色,那套病号服穿在?他身上很宽松,吊着吊水的手纤细瘦弱,全是淤青的针洞。
“你好,”余烬浅笑着对?花雅打招呼,“我叫余烬,阿旋的朋友。”
花雅看到少年的模样心里泛起一股堵塞的难受,“你好,花雅。”
“我知道,”余烬意味不明地看了眼江旋,“阿旋说过。”
“祝愿你早日康复。”花雅突然说。
余烬一愣,笑得轻松自在,“收到。”
“开始吧。”江旋说。
“行,”花雅收回思绪,面容认真?,“你看这道题旁边儿?的图案,老张上课说过”
单人病房安静如斯,下午的阳光洒进病房里,增添了几分温暖,时间就这么在?两个少年的一问一答中过去了。
“听懂了吗?”花雅喝了口水问。
“听懂了。”江旋点点头。
整场体验下来,江旋感慨学神这个称呼花雅简直是实至名归,他在?上课听老师讲的知识点其实有点儿?听不太懂,讲得复杂又绕,再加上初中爷爷给他找的十?个家教?把他教?逆反了,对?于老师的讲课,他过后都是简单的就听,难听的就不听。
花雅理题的思路清晰,还有很多一点就通的捷径解题办法,很容易被理解到。
当然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花雅的声音清冽,入耳很舒服,最起码不催眠。
“听懂了那你就给我讲一遍,”花雅说,“我看看你是真?懂还是假懂。”
“行。”江旋笑了笑。
连带着背后的余烬也被少爷这听话的模样整得一乐。
病房门开了,棠萡提着保温饭盒进来,“吃饭了阿烬——你在?干什么呢阿旋?”
他走过去,猝不及防误入江旋的镜头,和对?面的花雅对?视,吓了他一跳,“你们在?讲题啊?”
“嗯。”江旋应了声。
棠萡立马回到余烬的病床,小声问,“他就是花雅么?”
尽管问得再小声,病房空荡荡的收音效果还是非常好的,花雅听到了刚镜头里的帅哥知晓他的名字。
结果肯定就是江旋说的了。
“他也是我朋友,”江旋说,“棠萡。”
“一对?儿?么?”花雅问。
江旋猛地转过头,看见棠萡亲了亲余烬的唇角,哄道,“就吃一点点。”
“啊”江旋愣愣说,“是的。”
“快讲,”花雅提醒他说,“我要去做饭了。”
病房里仿佛自动形成了一条分界线,江旋这边再给花雅侃侃地回顾了一遍题,余烬那边是温软浓情。
“不错,”花雅听完赞扬地点点头,“小花老师的课堂就到这里了,同学下课。”
“老师再见。”江旋比了个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