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想一出是一出,”花雅淡淡道,“这架不是那么?好打的,况且你也不缺钱。”
“对,什么?体验新事物,缺钱都是狗屁,”江旋把笔往课桌上一扔,吊儿郎当?地用胳膊搭在课椅靠背,坦然说,“就是去帮你搭把手。”
“我需要你帮?”花雅莫名其妙,少爷炽热的视线看得?他移开?眼眸,开?始漫不经心?地刷题。
“你会受伤吧?”江旋说,“你每次都会受伤,我爸会心?疼,不让你去吧,你是我哥,我也心?疼,懂这个?道理吗?”
花雅写字的笔尖在草稿纸划出一道黑印。
运动会天气是极好的,校园梧桐成荫,秋日晚蝉鸣叫,下?午两点开?幕式,正值太?阳西晒,晒得?人头皮发麻。
花雅身为班长去主席台领带队牌,校领导看着他还没有打理他那头长发,又语重心?长地训斥了一番。
南中校规,男生不准留长发,女生不准留刘海,他的长发之前还被校领导作为抓典型在升旗仪式上批斗,过后他还是没有理。后来因为成绩拔尖,老韩主动帮他在领导面前解释留长发的原因,校领导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但每次他在校领导面前晃悠,保不齐会被说一顿。
“嗯嗯,好的侯校,”花雅佯装乖顺地应,“国庆放假一定打理。”
“这就对嘛,”侯校拍拍他的肩说,“校规摆在那儿,该遵守还是要遵守的是不是,不然学校的学生岂不是都乱了套,哎我去染个?头发,我去烫个?卷儿,学生还是要有个?学生的样子。”
“学长,”苗禾跑了过来,睨了一眼侯校说,“通知你们班集合走队了。”
花雅看着解救他的苗禾,有校领导在,酷妹换了个?称呼喊他,两人距离看起?来就是学长和学妹的关系。
“那快去,”侯校说,“光顾着说话忘了开?幕式要开?始了。”
“侯校,我们就先走了。”花雅礼貌道。
“走吧走吧。”侯校说着走向了主席台。
“烦人。”苗禾冷酷地吐出两个?字。
“哎,”花雅乐了,揉了把苗禾的妹妹头,“他得?是没注意到你这刘海儿,不然你跟我一起?挨训。”
“明明,允许你,留长发,”苗禾说,“还在那,说。”
“没事儿,我左耳朵听右耳朵出,”花雅注意到苗禾那一身运动服,“你下?午有比赛么??”
“嗯嗯,”苗禾点点头,“短跑100米,你呢,姐姐?”
“高中部?的明天才开?始比赛,”花雅说,“今下?午基本都是初中部?的。”
“哦,我明天,再给你,加油。”苗禾哼哼地笑了笑。
“好。”花雅说,“下?午比赛你也加油。”
运动会开?幕式走的蛹长又缓慢,不过尽管被太?阳晒得?焉不拉几的,轮到主持人说出“迎面走来的是高一xx时”,那嗓门是叫一个?激昂。
人各个?班级的口?号都是什么?,“文者称雄,武者称霸,高二八班,称霸天下?”,“一二一二,独一无二,高二二班,非同一般”,轮到高二理三时
花雅举着班牌带队,喊出那句口?号,“三班三班,我爱三班!”,高二理三五十多?个?人跟着喊,“三班三班,我爱三班!”,是一众班级的一股清流。
站在操场下?面的班级听见?这个?口?号明显的一愣,主持人都没忍住从话筒里发出憋笑声。
“我第一次对我的母语感到羞耻,”走完队,于佳阔捂着脸笑,“操,这什么?破口?号啊!”
“哎,老韩想的呢,”顾嘉阳指了指站在前面的老韩,“咱们想想小?椰的心?理阴影面积,他带头的时候满操场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
“我感觉那个?时候小?椰都差点儿没绷住,”党郝笑着说,“他肩膀都在抖。”
“憋笑呢。”于佳阔说。
“江旋。”花雅朝江旋招了下?手。
“哎,你们校乐队要表演了是吧?”顾嘉阳问。
“对,”花雅说,“待会儿靠前点儿啊!”
“gotit!”于佳阔比了个?敬礼。
开?幕式的节目艺体班准备的比较多?,校乐队和校舞队基本都是压轴出场,当?花雅他们上台表演时,操场的呼声明显高了一个?度。
甚至还有学生专门对花雅喊“男神我爱你!”。
“怎么?唱的是春风十里啊?”表演完,文艺帮他们搬乐器问。
“腾不出时间来排练,”花雅说,“就唱这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