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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6页）

人的底线，只要被打破一次，后面的底线也就会越来越低。

最后在家里安然度过了两天，也终于开学了。习惯了暑假的自由散漫，一下子又要回到课堂，我竟生出了几分去坐牢的悲壮感。

去到学校那一刻，我突然觉得学习成绩似乎并没有那么重要了。

以前偶尔努力下，也纯粹是为了给爸爸一个交代。

可我现在已经对他彻底失望了，他满意又如何，不满意又如何。

我只要自己活得开心，不违背那些原则性的东西，这就足够了。

再说，我是真的不喜欢学习，也许将来某一天会后悔。但人生如果总是瞻前顾后，那你活得每一刻，都不会太快乐。

妈妈仍是每天都会给我发消息，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妈妈了。

窗户纸已经捅破，这种惊世骇俗的背德之事，一旦失败，人的心里就会充满负罪感和自卑感。

我现在甚至有点想逃避妈妈的想法，也许只有她在我生活的存在的痕迹越来越少，我才能少收点折磨。

每次看到她发的消息，每次接她电话，每次听她温柔地说这说那，我的心情都很烦躁。

对于妈妈的联系，我的回复也越来越敷衍。有时候妈妈发好多条消息，我才会勉强地回个“嗯”“哦”之类的字词。

在开学不久后，妈妈也再次来到了祁州，开着车来学校门口接我。

同样的地方，同样的人。和她上一次来学校门口那次，几乎一模一样。

可此时的心境却全然不同，我没决绝，默不作声地坐到了后座。

妈妈看到我做到了后座，不由地愣了一下，随后转过头去，苦笑了一声。

还是那个饭馆，还是那个包厢。我只顾埋头干饭，妈妈则在一旁时不时地给我夹着菜。

等到我吃的差不多了，妈妈轻叹了一声，幽幽地说道：“小牧，非得对妈妈这个态度吗？”

我沉默了片刻，心中也在思忖该怎么说。

片刻后，我抬起头，目光复杂地看了妈妈一眼，脸上闪过一丝不忍，不过还是咬着牙说道：“妈，和您说实话吧！我……我觉得，我们俩还是保持一点距离好，以后也尽量少联系。”

听到我的话，妈妈的脸色突然变得惨白。目光怔怔地看着我，整个人像是被定住了一般。

“小……牧，你这是在用刀子割妈妈的心啊！”

妈妈的眼眶突然变得通红，语气中带着颤抖的哭腔。

看到妈妈的样子，我的心也像是被刀割一样。

可我只能这么狠心，要不然，我明知道自己对妈妈又那种想法，可每天还得假惺惺地扮演一个好儿子，我真的会被折磨疯的。

我低着头，不敢再看妈妈的眼睛，低声说道：“妈，对不起。我就是个心里变态的人渣，我也想做您的好儿子。可我真的控制不了自己内心的想法，我感觉自己就像中了赌咒一样。我明知道我对您……，要是让我每天还要假扮一个好儿子，你让我如何面对你，我真的会被折磨疯的。”

“小牧，你为什么要这么偏执。你知不知道，你嘴里说的事，是要下地狱的。”

说道最后，妈妈已经有些哽咽。

“我知道，所以我才决定和你保持充足的距离。看不到你的人，听不到你的声音，看不到你的消息。或许我才会慢慢忘记那些事吧！”

我苦笑了一声，这或许就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吧！

其实我到现在心里还抱有一丝希望，我想通过这种残忍的方式，逼妈妈就范。

虽然方法很畜生，但我实在没别的办法了。

“妈，答应我好吗，以后别来祁州了。你就在那边经营你的公司，如果遇到自己……喜欢的人，那就好好组建个家庭吧！就当没生过我这个儿子吧，我现在感觉自己就像个浑身恶臭的臭虫，令人作呕。”

说道最后，我的心就像被刀割一般。

妈妈一把拉着我的手，紧紧攥在手里，心疼地说道：“妈妈不允许你这样说自己，在妈妈心中，你永远都是妈妈的好儿子。”

“别怕，妈妈已经找人在联系这方面的心理医生了。妈妈带你去接受治疗，只要你好好配合，以后心态肯定会恢复正常的。”

“妈，你也觉得我有病是吧，也觉得我是个变态是吧！”我自嘲地笑了笑。

“你相信妈妈，妈妈永远不会那么想，只是你这年龄，因为各种缘故，心态还不成熟，很容易受到一些事情的影响，从而产生一些心理问题，妈妈这是在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