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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狂犬狺狺犻 淫水湍湍流（第1页）

我在一处城市边缘地区当高中语文教师，学校有着茫茫多的富家子女，他们没资格进入市中的名校，也不愿沦为没文化的笑柄，更不会与庶民打成一片，便汇集在这所私立学校，混个文凭，而我也并不比他们高尚，求份薪水而已我洗了一把冷水脸，其后端详了镜中的我，在想一个问题：

我是何时摈弃了‘性’？

上次春梦是几时事情？上次晨勃又是几时发生？

或许我的大脑和阴茎，早已知晓在性这方面，它们没有用武之地，索性也不上工了我并非不愿尝试，只是对我而言有些困难，学校虽不乏尚在单身的女教师们，也有和我一般条件的，但见惯了富裕家庭的她们，对我这种贫寒家庭出身，是瞧不上的，她们宁可去家长群拍拍马屁，也不会把时间浪费在我头上我相过亲，或许是我时运不佳，一些能与我聊两句、一些能与我聊几天，剩下的，虽然也有愿意更进一步的，可听了她们的条件，我只想放下我的语文教师身份，送她一句，‘滚你妈了个臭逼！’

关于嫖娼，体验过半次，某日在一家按摩店，技师提出了升舱服务，我犹豫再三买了单，可正当她为我宽衣解带时，忽然问了我句，‘老板是做什么工作的？’，我离开了那里撸管？

倦了！

时间已容不得我再冗思，奇数日我得监早自习，而我租住的地方比学校更偏，是周遭罕有住户的改造平房，一来学个陶渊明，二来省钱坐到属于我的位置，耳旁没什么书声琅琅，只有些鼾声如雷，眼下没什么书冠齐眉，只有些交头接耳，我并非班主任，他们又执意如此，我也懒得管他们我只是佩服颜白束同学，诗经有云：‘白茅纯束、有女如玉’，她恰巧姓颜，应了颜如玉，是个好名字！

也没辜负名字，虽然将头发弄得鬓不过耳、梢不及项、发帘水平，失了纤纤青丝之柔美，却天生的黛眉、明目、朱唇、皓齿，显了落落面容之俊秀，柳肩蜂腰玉竹腿，酥胸弓骨水芝臀，真是一个校服掩不住的美少女！

最主要的是好学，专注、朗诵、札记、神会，周而复始，语文看腻了，就换做英文，只是不知道这般优秀的学生如何埋没了这种地方，无奈成了鹤立鸡群。

“报到～”

我最烦这个汪扰扰！

听名字就烦！

狗给起的名字！

天天迟到！

每次要赶着巡视查岗才来，让她害得扣了几次工资了！

烫了个金毛跟个京巴狗似的，化的不合时宜的妆，校服也不好好穿，坐到椅子上就哐当往桌上一趴，睡得跟只猪一样，给她整个好词也只能说她个胸大无脑！

我懒得说她，挥手示意她赶紧入座养她的生，可汪扰扰却磨磨蹭蹭地在门口揉她的睡眼，几声急促的高跟鞋声传来，我急忙把汪扰扰拎着肩膀揪了进来，准备关上教室门，却被韩淑用高跟鞋别住“黄老师！怎么又是你班的学生迟到！”

“哦，是我监管不力，该罚钱罚吧”

“这不是钱的问题！你能不能有点身为人师的责任！来这念书的有几家缺钱的？也就您缺这几个子吧？”

“我教育过她了，只是…”

“只是什么？整个高一年级属你班的学风最差！您自个儿看看您班上的学生，有几个在晨读的！有几个动笔的！”

我与韩淑并没有私人恩怨，或者说我并不知道哪里得罪过她，她曾和我在一个办公室，同为不带高三年级的语文老师，年纪略小我一二岁，姿色也有几分，她的学术水平恕我不敢恭维，但互相听课的时候，仍秉着人情世故给她尽可能高的评分，在共事时关系还不错，经常放下身段请教我工作上的问题，有时的姿态甚至让我感到难以担当，后来嫁给了个富商就转变了，打通了关系，课也无需带了，去了政教处，在各个班级巡视一番，在家长群插科打诨一阵，每天的任务就完成了，这已经是近一个月来，她第七次来训斥我了“韩老师，如果您觉得这个班学风有问题，或许应当找张班主任谈一谈，我只是一个代课老师，管不了那么多”

“我找人老张干什么？如果是老张的自习课出了问题，我自然会找他，这是您的早自习！您的！”

往日或许我便认错到底，尽早了事，今日我觉得心情不畅，口气也生硬起来“张班主任带的是生物，您也就早自习转转，自然看不见老张的晚自习课，您可以去拿我和文老师的英语早自习比较一下，不一个德行嘛”

“黄老师你怎么能这么没皮没脸！文老师是今年刚带的课，原来我还敬你是个前辈，现在看来，你也就一辈子当个垃圾班代课老师的出息了，来这儿七年了，连个实验班的代课老师混不到，自己还没意识到问题？”

我气血上头却仍控制住，反而平静地说：

“是啊，谁让我没找个秃头老公呢，是我的问题”

韩淑脸上也有些挂不住，却也克制了情绪：

“呵呵，敢情我嫁老头让某些人着急了，哎哟，学校里这么多女老师找不到个对象，不会某人还是个处男吧？怪不得每天啥正事不干，是不是就想着台下的女学生呢？我刚刚可是亲眼看见某人把班上的漂亮女学生搂进班里，是不是搂一下就让您一柱擎天了？”

班里瞬间哄堂大笑了起来，当然最嚣张的无疑是一旁的汪扰扰，手捧着肚，面朝着天，哼哧哼哧笑得好像随时要断气一样“韩淑！你少血口喷人！我明明是揪的她领子！你说学风问题，好，我倒要问问你们这些政教的，折腾什么实验班我就不说了，下面又细分什么拔高班、潜力班，恨不得把最差的一批学生筛出来给我带，管管管，你说的轻巧，不还是你们这批人整出的么蛾子，一般老师不准进家长群，防止私下收礼，不准进家长群怎么和学生父母沟通？你来告诉我？该报告给班主任的问题，你问问张老师我报了没有？又不能打骂学生，你说怎么着，我一个个揪上门去？美其名曰防止收礼，你们少收了嘛！怕不是就是为了防止其他老师分你们的赃才这样搞吧！我告诉你韩淑，你以为你是个啥货色！当初没我怕不是你连个教案写不出来，教课讲不出东西，只能跟着网上那些营销号瞎扯，今个张飞其实是个白脸帅哥书法家，明天历史上的武大郎和潘金莲，学术不端、误人子弟！我黄某再不济再不济，没为讲课发过愁，没收过学生家长一个子！比你这种靠张腿挣钱的强百倍！你…”

我脸一歪使得本想骂下去的话停了下来，回过神来知道是韩淑打了我一耳光，下意识一掌还了回去！

韩淑直接顺势躺了地上，嚎啕大哭起来，很快引来了其他班级的师生出门察看……

我被领导免了职务，念在我为学校任劳任怨干了七年，又是刚续签合同的份上，发个最低标准工资，让我在家歇息一阵我在家中倒不愁生计，长久一个人生活，又没急着买房，是有些积蓄的，只是气不过，戒掉的烟又瘾了起来，一根又一根，心中恨自己当时怎么不再骂的狠一些！

敲门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我开了门，见到汪扰扰在门口，金色烫发梳了两个蓬松的侧面大马尾，黑色带兜帽外套，红色三分短百褶裙，裹着吊带白丝袜，踩着黑色鱼嘴高跟鞋，完完全全没有一个学生的样子！

“这个时段你应该上晚自习，还有，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住？”

“晚自习不想上就不上了呗，你的住处啊，群里发个红包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