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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6页）

显然，今天的菜色准备得特别丰盛。

“爸，你怎么这么早就买菜了？”我揉着眼睛，靠在厨房门口，有些好奇地问道。

爸爸转过头来，脸上带着几分笑容，说：“今天有客人要来，你也该早点起来准备准备。”

“客人？”我一愣，“谁啊？”爸爸停下手中的活，走到我身边，压低了声音，仿佛要讲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是你妈的大学同学。”他说，眼睛里闪烁着一丝戏谑，“你知道吗？这人当年可是追求过你妈的。”

我听到这话，顿时来了兴趣，问道：“哦？那他现在怎么样了？”爸爸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几分感慨：“唉，这些年他过得可不太好。早些年在一家研究制药的公司上班，本来是个有前途的地方。可惜和领导关系处得不好，后来还和同事打了一架，直接被公司炒了鱿鱼。”他停顿了一下，看了看我，接着说：“离职之后，他不甘心，借了高利贷去炒股票，想要东山再起。结果，股票大跌，他一下子赔了个精光，血本无归。”我听得心里有些发紧，忍不住问道：“那他现在呢？”爸爸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如今他老婆和他离了婚，现在他一个人带着儿子，日子过得很是窘迫。”他的语气中透出一种难言的同情，又夹杂着几分对世事无常的感慨。

妈妈走了过来，步伐轻盈中带着一丝犹豫，她轻轻拉住爸爸的袖子，将他从我身边拉到一旁。

爸爸抬起头，看到妈妈站在他面前，目光中流露出几分不安和询问。

“老公，我想和你商量件事。”妈妈低声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期待和不确定：“能不能……”爸爸看着她，微微皱眉，略显困惑地问道：“什么事？”妈妈抿了抿嘴唇，似乎在斟酌着怎么开口，随后鼓起勇气说道：“能不能借你的书房用一下？我想把它临时改成家庭便器科。”

爸爸的眉头微微一挑，显然对这个提议有些意外。

他想起妈妈曾经和他提到过医院门诊爆满的情况，还说医院为了缓解压力，鼓励便器护士利用业余时间在家里接诊。

他心里隐隐明白了几分，便问道：“是之前提过的那件事吧？”妈妈点了点头，神色间透着几分无奈。

“是的，我那位同学之前屡次去医院，都没能挂上我的号。今天他好不容易找到我，希望能在这里做个简单的诊疗。”爸爸听罢，没有过多犹豫，脸上浮现出宽厚的笑容，爽快地答应道：“没问题，尽管用吧。”然而，妈妈显然还对占用爸爸的书房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她微微低下头，轻声说道：“你真的不介意吗？”爸爸伸手温柔地抚了抚妈妈的肩膀，脸上依旧带着那份宠溺的笑容：“不介意，怎么会介意呢？你忙你的，我的书房你随便用。”为了让她放下心中的不安，爸爸俯身在妈妈的脸上亲了一口，随口开了个玩笑：“不过，记得要挂号哦，要不要我给你填单子。”妈妈被他的调侃逗得脸颊微红，轻轻捶了爸爸一拳，嗔怪道：“你就没个正经的！”爸爸哈哈大笑，眼中满是宠爱的神色。

妈妈的紧张感也随着他的笑声渐渐消散，脸上绽放出一个如释重负的微笑，心情放松了不少。

她知道，爸爸的支持让她可以安心地帮助那位久未谋面的同学，也让她对接下来的工作充满了信心。

门铃突然响了，打破了室内的宁静。

爸爸微微一笑，对妈妈说道：“看来你同学来了。”妈妈点了点头，和爸爸一起走向门口。

我站在客厅里，心中隐约有些好奇，但并没有想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当爸爸打开门时，我看到门外站着两个人，一个是中年男子，另一个则是一个年轻的男孩。

让我意外的是，那个年轻人竟然是我的同学吴桥。

吴桥显然也看到了我，先是愣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意外，但随即他的脸上浮现出一抹难掩的兴奋，就像是终于找到了一个期待已久的机会。

他的嘴角勾起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仿佛在暗示着某种即将到来的报复。

我心中一沉，吴桥的出现让我感到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中年男子微笑着介绍道：“这是我的儿子，吴桥。”与此同时，妈妈微笑着对爸爸说道：“这是我的大学同学，吴海哲。”吴海哲的脸上洋溢着掩饰不住的兴奋，特别是在看到妈妈时，那种梦寐以求的神情几乎溢于言表，心中满怀着未曾实现的期盼。

妈妈又对吴海哲介绍道：“这位是我的老公，老张。”吴海哲笑着点了点头，伸出手与爸爸握手，爸爸礼貌地回握，笑道：“客气了，欢迎你们来做客。”

妈妈微笑着把我招呼过来，温柔地说道：“来，小天，过来跟大家打个招呼。”当我走近时，她向吴海哲和吴桥介绍道：“这是我儿子。”我礼貌地点头问好：“吴叔叔，吴桥。”吴海哲笑着回应：“小伙子跟爸爸一个样。”

吴桥故意在我面前，装出一副得意的模样，笑嘻嘻地对妈妈直呼道：“便器阿姨，你好啊！”他故意拉长了便器这个称呼，声音里透着一种刻意的嘲讽。

我的心猛地一紧，感受到吴桥是在用这种方式挑衅我，显然是在故意制造尴尬。

妈妈第一次见到吴桥，虽然察觉到他语气中的不对劲，但依旧保持着礼貌的微笑，回应道：“很高兴认识你。”吴桥假装无辜地笑了笑，带着一丝挑衅的眼神盯着我，语气轻佻地说：“张天，没想到你是便器阿姨的儿子啊。”他的语气中透着明显的讥讽和暗示，试图挑起我的情绪。

我看了他一眼，淡淡一笑，不动声色地回敬道：“是啊，至少不会跟人跑了。”这句话一出，空气中顿时弥漫起一丝紧张的气息。

妈妈显然察觉到了什么，关切地问道：“你们认识吗？”我和吴桥对视了一眼，同时说道：“我们是同学。”妈妈脸上露出一丝惊讶的笑容，感叹道：“那真是太巧了。”她转头看向吴海哲，问道：“怎么之前没在家长会上见过你呢？”吴海哲显得有些窘迫，微微皱眉，勉强笑了笑，说道：“我平时比较忙，家长会的事都是别人代劳的。”妈妈疑惑地问：“别人？”吴海哲挠了挠头，不自然地笑道：“就是他妈，我给你提到过的前妻。”话语中带着些许无奈和尴尬，仿佛这段往事让他感到不快，但又不得不提及。

吴海哲进屋后，目光四处打量了一番，嘴角挂着一丝似乎是钦佩又带些嫉妒的笑意。

“你们家可真大啊，装修得也很气派。”他夸赞道，语气里却带着几分不加掩饰的轻佻。

接着，他突然口无遮拦地冒出一句：“怪不得要去性交医院工作，肯定是卖屄赚了不少的钱吧。”这话说得极其难听。

然而，妈妈像是早已习惯了这种侮辱般的言辞，脸上没有任何波动，只是平静地回应道：“家里的钱都是老张赚的，我不过是在做一份自己喜欢的工作而已。”

吴海哲听后，眼神中闪过一丝讥讽，随即上下打量了一番爸爸，嘲弄地问道：“你就不介意她干这工作？”爸爸淡定地回应道：“不介意。相反，我很支持她的工作。虽然社会上对便器护士的非议不少，但也有很多人明白她们的重要性。她们不仅为那些得不到性满足的男性解决了难以启齿的问题，还有效减少了社会上的性暴力犯罪。她们做的工作不容易，也很了不起。这是一种无私的奉献。”

吴海哲听后，明显被爸爸的回答惊到了，但随即嗤之以鼻，脸上露出一丝鄙夷的笑意，手指着爸爸，不屑地说道：“你这人真是一套一套的，说得头头是道。还真能把人尽可夫的活儿说成贵妇的事，把婊子当成圣母。”说完，他得意地哈哈大笑，笑声在屋内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妈妈看着这一切，眼中闪过一丝歉意，她用略带愧疚的目光望向爸爸。

而爸爸却依然保持着平和的微笑，轻轻拍了拍妈妈的手背，安抚道：“我还是去厨房准备晚饭吧，待会儿给大家做好吃的。”说完，爸爸转身走向厨房，仿佛刚才的不快从未发生过，而妈妈则站在原地，心中对爸爸的包容和善解人意更加感激，内心也更觉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