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听到了吗?
这就是调教手表上的报警器。
虽然在初期工程中这项功能不会被启用,但在中期,因为要和外界接触,所以开启了声音解析·NG词※检查的功能。
【※NG:即nogood,指不好的、不允许的。】
“呜哇……这是、什么声音……”
焦躁的梅野君放开我的身体,从被脱到膝盖处的裤子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打火机一般大小的黑色物品。
他困惑地按下了按钮,于是我的调教手表的报警器停止蜂鸣,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女性声音开始播报。
“GVA19025将于10秒后无力化。如果希望立刻无力化,请按压闪烁着光芒的按钮。”
听到播报后热血上头的是我,我赤裸着身体靠近了桌子,举起了凳子,诸位看,我将椅子扔向了窗玻璃。
虽然这里是十二楼,但我也想做一些立刻能完成的事情。
但是,椅子仅仅只是反弹了一下就掉了下来。
因为这个玻璃,不仅仅有魔镜效果,还是胶合板强化玻璃,就连防弹效果都有呢。
而此时,陷入恐慌的梅野君,不管不顾地胡乱按下了好几个按钮……是的,随着“沉睡的旋律”,我昏倒过去,视频请允许我就播放到这里。
因为后面发生的事情就不忍目睹了。
因为同时播放了好几种音乐,我在睡着的状态下开始自慰,漏尿了……因为是在睡着的状态下,正确的说法应该是尿床。
之后大概是因为头脑里浮现出“睡觉”这个词,我开始学羊叫。
我一边说着梦话,一边尿床,一边自慰,然后被职工们抬了出去。
与部下梅野君的再会,就到此为止了。
我被遣送回初期工程的房间中。
短暂的有窗生涯啊……我想大家应该都不会经历被送回初期工程的处理,因此就不在这里花时间做过多说明了。
四天之后,我总算又回到了中期工程,但我的记忆,简单来说,被植入了相当多的内容。
因为教室方面也是临时执行工程,所以我能感觉到,有好几段记忆应该是捏造出来的,这也许是因为没有足够的时间来完成自然的填补与完美的接续。
我记得过去,我曾在加班期间跑到梅野君的座位,一边舔他的座位一边喊着他的名字自慰……考虑到我的行动以及和他的关系,我认为这应该是被植入的人工捏造的记忆。
即使如此,记忆本身仍然持有压倒性的真实感,我能够像是现在发生的事情一样清晰回忆起来,因此这段记忆对我而言与真实无异。
就在我沉迷于自慰、呼唤着梅野君的名字时,他偶然间回到公司,在深夜的楼层中,装作没看见慌忙背过身去的场景,就如同现实发生的事情一样,我也能回忆起来。
我喝醉了,想将自己穿过的内裤强行套在梅野君的头上的事情也好,因为工作压力太大而迷上老虎机和汽艇竞赛而向他借了十万元的事情也罢,我都可以清晰地回忆起来,但一想寻找证据,就立刻会觉得这些是虚假的记忆。
但是,对我而言,这些事情几乎与真实无异,因为这些是具有现实性的记忆。
当然了,自从我回忆起这些事情以来,我对梅野君的自卑与罪恶感也与日俱增了。
最让我失去自信的是,我回想起来,迄今为止让我在公司里引以为傲的企划方案、演讲、报告书,大部分实际上都是我再三央求、死乞白赖请新员工梅野君帮我起草的。
这件事情也和我记忆中、我为了从零开始写新企划而积极调查英文书籍、专业书籍的记忆无法调和。
然而,只要有一次是作为“真正的记忆”而植入到我脑海之中,那么这些记忆对如今的我而言,就是不愿去验证、作为明确的事实被刻印在我脑海深处的东西。
因此,今后无论有多少次逃亡的机会,再次见到梅野君时,我也不会再说“你喜欢我吧?你想要拥有我的话,就带着我从这里逃跑吧”的话了,我开始产生这样的想法。
更重要的是,我更想为之前作为上司数次露出丑态的事情而向他好好地谢罪,讨好他。
而且,关于常务董事性骚扰水森一事……我自己明明没有资格斥责他,却毅然决然地向副社长告发……我开始这么想。
记忆的替换就是这么强大,就连自己走过的人生,都会被自己给扭曲。
好了,虽然原本我只想简单插个话,但因为说的是自己,不小心说太多了。
就结果而言,四天之后,我重新回到了中期工程。
第二次与一马大人会面的时候,我诚恳地向他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