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异常厚重的困意,我想要扶起悠乃的身体,却发现我自己的头也是一厘米都抬不起来了。
与我四目相对的副社长,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们。
那便是,我所能见到的最后一抹景色。
诸位也是因为某种手段而来到这里的。
虽说最近已经很少有人会在光天化日之下直接带走女性,但无论是怎样的手段,被迫被带到不认识的地方,也是万分恐怖的一件事呢。
诸位,都很好地忍耐下来了呢。
接着,当我回过神来之时,我已经被束缚在诊察台一样的椅子上了。
我看了一眼我的身体,发现我身上除了一件像是住院患者会穿的粉色长袍之外,就什么都没穿了。
身上各处都贴着连接着电线的吸盘。
虽然意识还有些朦胧,但我感到了强烈的恐怖。
身上残留着轻微地、仿佛被强力揉捏、抓揉的触感。
而且全身还都是电线。
一开始,我还以为我是被人在这里强暴了,并怀疑接下来是不是还会遭遇更加恐怖的事情。
后来回想起来,我应该是被下了药,在被带到这里来之前被玩弄了身体吧。
下手的人不是副社长就是常务,或者是其手下……我到现在都不愿回想起来,居然是公司同事对我下的手。
在被带到这处设施之后,我应该被认真处理过吧。
身上贴着的电极和仪器,如今想来,应该是测量脉搏、血压、体温、脑波之类的。
即使如此,当时的我,却还想象着特摄英雄电视剧里的人体改造手术一般的恐怖事情,用还无法说话的嘴巴拼命地呻吟着。
此时,右手胳膊肘内侧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接着便是一阵刺痛。
我明白,我是被下了什么药。
好不容易整理清楚的思维,也渐渐地散开了似地。
一个医生一样的人用荧光棒确认了我双目无神的模样后,将我从诊查床上扶了起来,并让我坐到了类似椅子的东西上。
我的头上被装上了类似VR头盔的东西。
当时我已经毫无反抗之力,任由他摆布了。
从头盔中的显示器和扩音器中,连绵不断地播放着迷幻的光线,与环境音乐融合在一起。
在那之中,偶尔也有一瞬间会有文字或文章一类的字样映入眼帘之中。
即使如此,因为文字以无法读取的速度分解消散,我也无法理解文字的含义。
只是,有种什么东西深深浸入自我的感觉。
我被束缚在诊察台或者说巨大沙发一样的床上,浑身无力,持续不断地看着这些意义不明的画面,听着这些意义不明的音乐。
虽然意识朦胧,但我还记得,不知为何,我痴迷地看着这些光影混合、扭曲、崩解的单调的画面。
【※居然是如此古老且传统的洗脑方式,很难想象是一键催眠遍地开花、甚至催眠方法都不讲的2020年会使用的方法呢……】
过了多久呢,我不清楚。
等我回过神来时,沙发靠背已经倒了下去,重新变成了床的状态。
本应束缚住我手脚的皮带也被解开,身体各处贴着的电极也被取下来了。
但手脚的动脉附近,还残留着被吸附过的、吸盘一样的黑红色的痕迹。
在我的床前,有一个三脚架,上面放置着一个可以网络通话的圆形摄像头。
“能听见吗。如果可以起身的话,请缓慢地坐起来。”
房间墙壁上的扩音器中传来了一个低沉的男人的声音。我虽然还感到脑袋昏沉、意识也不太清醒,但还是用手肘撑起身体,猛地坐起身来。
“请对着镜头微笑并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