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钱?”
“是啊,值钱,值很多很多的钱。有一种职业叫‘婊子’,那些低贱的臭男人想要操逼就得花银子才能操……所以丫丫,你比他们高贵有价值,才不是什么……宝丫,娘的宝贝丫丫,宝丫……”
宝丫被哄好了,每当听到人辱骂贬低她,她都会骂回去,虽然每每会被骂得更厉害同时伴随拳打脚踢,但她鼻青脸肿的脸上却不再是哭泣而是笑容。
老妇人到底没坚持多久,在一天雨夜里与世长辞,她是笑着走的,毕竟这对她来说是解脱,只是死前放心不下幼女,所以她让她跑了,哪怕黑灯瞎火摔下山崖死亡,哪怕被猛兽吞入腹中,哪怕被抓回来活活打死,那也比在这罪恶的地方被折磨一生直到死!
她不想,不想她的宝丫和她一般。
宝丫跑了,跑了三天三夜才到了山下,许是那些人不认为一个五岁的女娃能跑的出去,即便几天不见人也只以为是死哪个山脚旮旯了,只是可惜又少了一个奴隶工具。
宝丫一身破烂浑身脏兮兮的,肚子还特别饿,“咕咕”叫个不停。
她拼命睁着一双水汪汪大眼看着眼前自己从未见过的天壤之别,就怕一眨眼都是幻觉。
这里就是娘说的,山的外面吗……
她脏兮兮的小手撑着眼皮,小步往前走着,一双大眼出奇的亮,在眼眶里滴溜溜转个不停,然后看到了永生难忘的一幕。
那是一个‘高贵’的男人跪在一个‘低贱’女人腿间,低下他‘高贵’的头颅如驯服的公狗。
宝丫在此之前的记忆画面里从未有过这样的场景,有的永远只有‘低贱’的女人跪在‘高贵’男人腿间服侍他们的鸡巴。
对了,他们会说:“贱母狗!还快过来舔主人的大鸡巴!贱货!你们也只配在我们胯下!”
她心怦怦直跳,一步步走过去,确定看到男人舌头正飞快舔掠那黑肉逼,才猛的打了个哆嗦,那是激动的兴奋的。
她又一路走,走到一家铺子,铺子里来来往往的男人进出,还有打扮妖艳的骚妇将他们迎来送往,嘴里“恩客恩客”骚叫个不停。
宝丫不知道什么叫恩客,她也不识字看不懂头顶上牌匾那三个大字,她只是好奇的看着,直到她听一声“婊子”。
婊子?宝丫双眼更亮了,她扬起小脑袋问一个刚送恩客出来准备往回走的骚货:“姐姐,你是婊子吗?她们也是吗?”
骚货“噗嗤”笑出声,没有因她脏兮兮就冷眼看不起,“是啊,小屁孩你也想当婊子?”
“对!”宝丫小胸脯一挺,“我要当婊子!”
宝丫如愿当上了婊子,因着还小不能接客老鸨就让她跟在那个骚货身边伺候学习,渐渐的她学习到了很多,也懂得了山外面的世界,虽然和死去的娘说的有一点点不一样,比如,婊子其实也偶尔免费的。
她再没有听过狗杂种和赔钱货这两个‘名字’,听到贱货贱母狗等辱骂字眼也不再‘激动’只有性奋。
她很用功努力,当然也有一点天赋,接客后很快就坐稳了头牌的地位。
又过去几年,老鸨得罪了人婊子楼被解散了,她手里有钱也没想着嫁人生子或是买个宅子安安稳稳过一生。
她早就想去皇城闯一闯,去那第一楼里买逼挣更多的钱。
大梦初醒,老鸨有些恍惚,看着镜中衰老的自己,原来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
之后她整日装扮得跟个小姑娘似的,妓院一开业她就盼着她的恩客从门外进来,那伸长脖子一直往外深情期盼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等着丈夫归来的妻子。
一日又一日,她等的恩客都没有再次光临。
她想,恩客应当是生意绊住了脚,就像上次那般。
她依旧痴痴等着,转眼过了两年。
她已经七十三了,容貌肉身更加衰老。
这日,她的恩客终于来了,那男人身形高大,俊颜一如两年前。
她欢喜的跑上前,眼中闪着泪花:“恩客,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