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礼别扭地扭过脸不搭理。
“这个裱字,”
路秦川俯身详看,“‘HappyBirthday川’哪家蛋糕店?裱得歪歪扭扭,蛋糕胚也不平,奶油涂得像涂鸦,我得投诉。”
“别。”
孟礼脱口而出,随即闭嘴甩手走人,被路秦川抓住,摇他的爪子摇个不停:“最近你老是回来晚,是去蛋糕店学做蛋糕了?”
“你有证据吗,”孟礼斜眼看人,“没证据我告你诽谤。”
“你告去吧,”路秦川猛地把他抱起来,“抓我吧,关起来,一辈子不出来。”
孟礼骂一句:“腻歪不腻歪?恶心谁呢?”
“就要腻歪,”路秦川脑袋埋他肩头蹭啊蹭,“我很高兴。”
两人牵着手再去看蛋糕,孟礼死活不认他这段日子在学手艺做蛋糕,路秦川也不揪着说,转而说起那对杯子,说好看。
“我在S市出去逛了逛,看见一家做手绘的陶瓷店,随便订的,没几个钱,”
孟礼还是嘴硬,“你就骗人吧,你家什么好餐具没有,你看得上这个。”
“看得上,”路秦川认真地说,“去年你送我皮带和网球拍,比这个贵吧?但我就是更喜欢这个。”
孟礼故意说:“那你把牌子和皮带扔了呗。”
“不许阴阳怪气。”路秦川说他。
但也不是真的说,语气不轻不重。
两只杯子已经洗干净,路秦川拿一只又递给孟礼一只:“一个你的一个我的。”
“你幼儿园小朋友过家家呢?”孟礼抱着手臂,“你一个我一个的,幼稚不幼稚。”
“你就可劲儿破坏气氛吧,”
路秦川一手握杯子一手捉他的手,深深凝视,“你选礼物选得好,咱俩就像这两只杯子,永远是一对儿,永远不分开。”
“滚滚滚,”
孟礼要甩开手,“你才像杯具你全家都像杯具。”
路秦川紧紧抓住不肯放,不仅不放开还要更进一步,张开双臂把人抱住,孟礼垂下眼睛,一时有些迷惘。
耳边路秦川还在嘚啵嘚,开心坏了,孟礼嗯嗯嗯地附和。
他觉得路秦川其实适合去演戏,语言和动作丰富,感情饱满,他作为接戏的人简直不要太轻松,几乎不需要给予太多回应,路秦川一人包圆儿就能把戏演下去,针不戳。
只是演得久了,是演的还是真的,分得清么?
谁又知道。
到后面路秦川的嘴唇伸过来,孟礼也懒得细究,脑海里闪过一些念头,最后落在《愚人》上,先好好拍完吧。
他接受了路秦川的吻,路秦川按着他怼在窗户边,外面只要有人路过抬起头就会看见,他也没一定说不愿意,张开嘴舌头送给路秦川缠住,纵容路秦川的舌头探进来。
“嗯,孟孟,”
路秦川叫他,松开一些,有一下没一下啃咬他的嘴唇,“可以吗?”
贴着的胸膛,不约而同蹭出一层薄汗,互相能感受到对方濡湿的触感,温度特别高,气氛特别好。
孟礼刚想点头,他的手机滴滴滴滴开始响,路秦川手已经攀上他的胸背不许他接,他拍开路秦川的手:“急的你,应该是我订的饭到了,先吃饭。”
“这么周到,”
路秦川美上天,“好好好,吃饱才有力气。”
孟礼白一眼,接电话果然是外卖小哥,说孟先生您订的餐到了,他恢复比路秦川快,路秦川整个一艾欧尼亚!昂扬不灭,实在不能见人,他笑话两句,出门拿外卖。
开门的时候,孟礼有一瞬间的迟疑。
孟先生?哪里怪怪的。
他没多想,下楼,一楼员工都已经下班,空无一人,出门看看,嗬,这个外卖小哥是想吃差评吧?怎么给搁在路边呢?两大袋子外卖静静躺在马路牙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