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疼痛是那么的真切,一旦昏迷,疼痛更是加倍刺激着他的大脑中枢。一次、两次、三次……
他想要咬舌自尽,却悲哀的发现,自己连下颌都控制不住,耷拉着舌头,涎水早已流淌在他的脚下,而他现在才有所发觉。
雍和此刻早已进入意识紊乱的状态,像一条案板上的咸鱼,任人宰割。
他现在早已没了过多的想法,只求对方能给他一刀痛快,但后者显然并不想遂了他的意。
冷冰霜在赌,赌的是非洲王出来,她有信心能够解决对方。倘若事情越闹越大,到最后,纵使是她,也不好交代。
这也是为什么,她一直在刻意得收拢着白莲教众的力量,人数越多,力量越大的道理她也清楚,但暴露于公众的危险自然也就越大。
这非洲王真是浅薄,看她的模样,还不知眼前的人究竟是谁,但世间本就没有什么后悔药。
至于他……
冷冰霜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男人,在他意识恢复之后,竟没有叫喊哪怕一声。这么有骨气的狗不多见啊,想到这,她又加重了力道。
雍和的嘴角涎水流个不停,他那即将溃散的目光始终盯着玻璃后面那面无表情的容颜,像一条哈巴狗一样。
他咧了咧嘴,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表情,给对面的人儿留下最后的英俊笑容。可越是这样,他的表情反而愈加恐怖。
凸起的眼球像是要挣脱桎梏它的眼眶,暴起的青筋在脸上密密麻麻,喋血的嘴角还艰辛的保持特有的微笑……
咯吱一声,那紧缩的门打开了。
换上一身迷彩战斗服的非洲王凤君,手握两把三菱军刺,站立在了门口,吸引着屋内其余两人的目光。
冷冰霜似乎对这并不感到意外,缓缓收回右手,提着一把长剑,瞬身而至。
凤君并没有近身,反而围绕着狭小的屋子拉开了举例,找准机会,一把接着另一把将军刺当做匕首,朝着对方掷去。
铛——铛——
军刺与长剑相互碰撞,冷冰霜沉着应对,眼里只有对方的身影,只要擒住了首脑,一切就简单得多。
砰——砰——砰——
三声枪声在屋内响起了,子弹擦着冷冰霜的脸颊,险些在绝世的容颜上留下永久的痕迹。
趁着这段间隔的空档,凤君换了趁手的热武器,双手从大腿外侧两把沙漠之鹰。
她才不会傻乎乎的跟对方比划武器。
倘若她这般中二,怕是多年前早就死在不知名的小岛上了。
而且显然对方是使剑的好手,既然这样,那还是用枪最简单直接了。没有什么是一枪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两枪!
砰——砰——砰——
冷冰霜沉着应对,紧绷的神经,高速运转的大脑都在驱动着本能的身体记忆,每一次都完好无损的躲过了飞驰而来的死神之吻。
砰——砰——砰——
冷冰霜像一只极有耐心的雪雕,在狭小的屋周围盘旋着,她边躲闪着子弹边等着,等一个机会,一把沙漠之鹰如果她没记错,弹夹容量是七、八、九发。
咔嚓——
冷冰霜一个侧身,随即提速向前,熟悉的声音在耳边想起,这是进攻的号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