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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天数无尽始自终全书完（第10页）

万年以来的自责，在罗莉的目光与举动下，终于得到的最后的答案。

（是这样吗？…艾莉丝……）

虽然汉克得到了一直想要知道的答案，但也因为这个缘故没能第一时间出场救援，要是万法归空没有发动，罗莉就算不死也得残废。

想到这里，他不禁对诸神之神献上更深的感谢。

“那…很好啊，恭喜你。”罗莉勉强挤出笑容，干涩的回应道。

“而且我也同时想起自己是谁，这样…我就能解脱了……”虽然看不清长相，但汉克似乎真的很高兴似的。

“嗯…”

“那么，就这样。”汉克慢慢拔出另一把斯莱尔，因为德利萨斯的剑已经被灭世刃毁掉，所以这也是唯一一把斯莱尔了。

“吾身，为骑士，为拒敌之剑，为守护之盾。”汉克双手握剑举到胸口，庄严地说道。

“吾身，为骑士，为拒敌之剑，为守护之盾。”罗莉手上没剑，但也对着他摆出相同的姿势。

这是骑士团出战之前的仪式，也是送别出征骑士的礼仪。

“吾之名为汉克…本名为……”汉克身上的黑雾渐渐散去，甲胄也急速老朽风化，而在头盔裂开之时，罗莉看见了一个浓眉大眼的坚毅青年容貌。

“……英代尔。”

随着这个名字，存在万年的死亡骑士彻底化为天地间的尘埃，没了主人的斯莱尔锵啷几声掉落地面，更增添了几分孤寂。

“不要走……”罗莉看着地上的宝剑，泪水终于沿着双颊滑落下来。

这是她没能传达、正确说来是不能传达的话语，就是因为喜欢上他，所以才比任何人都希望他能得到解脱──即使代价是永远的别离。

不管是罗莉还是汉克，都不擅长表现自己的感情，除了少数几次之外，他们之间的交集更多时候都是罗莉被汉克的“训练”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但或许以剑交心这种情形真的存在，不知不觉间罗莉对汉克的认知不再只是剑术的师父或者依附在她影子里头的最强不死生物，而是无意识间把他作为异性看待。

“我爱你…不要走…不要离开我……”在汉克消失之后，罗莉的心声才终于和泪水一起宣泄了出来。

不管外表多么象是骑士，里头依然只是个十来岁的女孩，而不是冷冰冰的剑与盔甲。

彷佛失去了支柱一般，哭得唏哩花啦的罗莉踉跄地倒退了几步，在几乎就要摔倒的瞬间，一双手抓住了她的肩膀，将她整个人拥入怀中。

“汉克…！”瞬间察觉这双手中蕴含着的熟悉感觉，罗莉诧异地转过头来。

刚刚只看过一眼相貌就化为虚无的青年，现在却活生生的把她抱在怀中，对她露出带着些许傻气的笑容。

没错，活生生的。

罗莉可以感觉到现在的他有体温、有心跳，没了铠甲阻碍之后甚至可以感觉到他身上的肌肉，原本的死气却是涓滴不存，这让她顿时之间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才好，只能张着嘴维持一副惊呆了的神情。

“傻丫头，真不想让我走就直说啊。”汉克紧了紧手臂，感觉着一万多年来首次的拥抱。

“为什么……？”

“我不是说了我的本名吗？”汉克把罗莉转了半圈，说道。

“本名……”罗莉此时满脸通红，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也能和亚薇一样害羞到这种程度。

“…英代尔…啊！”

“嗯，中立之神英代尔，就是我。”汉克平淡无比地说出了惊世骇俗的话来。

在还没有失去信仰的遥远过去，以神名作为名字是颇为常见的作法，例如“南塔斯丁洋”就是以恶神塔斯丁为名，连主宰破坏的恶神名字都敢取，善神、中立之神与四大元素神的名字自然更不在话下。

加上离去的哀伤，让罗莉没能想过汉克本名所代表的意义，但就算给她冷静的再想个十年，也不会想到这个英代尔居然会是真货！

“中立之…神……”少女瞪大了泪眼，汉克用手擦掉了女孩脸上的泪痕，说道：

“嗯，中立之神，代表自由选择的神明。在很久以前我选择成为人类，然后经过不知多少次的轮回之后，我忘记了自己的神格……”

在汉克的说明之下，罗莉终于渐渐冷静了下来，不过心跳数却反而有增无减，脸蛋上的红晕短时间内似乎也没有消褪的可能性，对于汉克的解说内容自然也是听一点掉三点了。

身为中立之神，在代表自由意志的同时，本身也具有各种可能性，而在某一次转生为人类的时候，却因为调用了守护神格的“衡准神器”力量，而使得在下一次的转生中产生神力劣化的状况，更糟糕的是他因为劣化而丧失部分神能，又让衡准神器必须调用所剩的力量来填充，造成恶性循环。

到了最后一次转生、也就是霍桑那个时代，衡准神器只剩下让他还能被取名为“英代尔”这个名字的力量了。

也不知道是幸运或不幸，几乎失去中立之神所有力量的他被同样没发现的四大邪龙变成死亡骑士，脱离了轮回转生，经过了一万多年之后，衡准神器的力量勉强又充回合格线，也才能在对巫妖的战斗当中替他打出一条生路。

衡准神器之所以那么难搞，是因为这东西并非中立之神自身所创造的神兵，而是诸神之神调来直属的虚无之神神兵力量构成的，还连名字都照抄，所以可以说英代尔是依附于衡准神器上的器灵，力量的恢复也只能靠神器自身的回复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