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约会被搅黄了,但是我好歹抱了孟姐一下。
第二天哥们纷纷问我,我只好搪塞过去。
下次再找机会吧,孟姐既然肯答应,那就好办。
孟姐难过了几天,然后我和她的关系越发微妙起来。
我的心意孟姐肯定是感觉到了,只是这层窗户纸该怎么捅破呢?
又过了不久,就是阳历年底了。
我正盘算着圣诞节再约孟姐一次,可是事情却有了意想不到的变化。
一次我刚到超市上班,就看到孟姐正坐着抹眼泪。
我赶紧走过去问道:“孟姐,怎么啦?”
孟姐摇了摇头,哽咽道:“安安……死了。”
“啥?怎么会?这么快?”
病发才个把月,艾滋病应该没这么快致死才对。
“她是……自杀的。”孟姐终于哭出声来。
垂着头,柔弱的双肩随着哭声剧烈地抽动。
我心中难过,想了想,鼓起勇气搂住她的双肩。
孟姐一震,但是没有抗拒,软软地靠进我的怀里。
大哭起来。
好像有点趁人之危?
不对,她再坚强也只是个女人,这个时候总要有人给她依靠。
我一只手搂着她,另一只手掏出一包纸巾,抽出一张递到她手上。
孟姐哭了一会,擦了擦眼泪,坐直了,有些羞涩地看了我一眼,哽咽道:“我劝了几天还是没劝住……”
“这又不关你的事。”
“嗯,我知道,就是心里难过。”孟姐接过第二张纸巾:“明天我去一趟,看她最后一眼。”
“我陪你去吧。”
“……好。”
顿了顿,孟姐又哭了起来:“这傻妮子,还留了东西给我……”
我无言地再次搂住孟姐的肩。
第二天早上,我请了个假,陪着素装的孟姐去了殡仪馆。
孟姐的眼睛已经肿起来了,模样非常憔悴。
并没有多少家属为赵小姐送行,清冷的灵堂一如她生前那样孤独和寂寞。
陪着泣不成声的孟姐举哀过后,一位年长的妇人叫住了孟姐:“孟婷萱小姐吧。”
“嗯。”孟姐吸着鼻子,手中的纸巾已然湿透。
“安安留了点东西给你。”妇人的声音沙哑而痛楚,眉目间略似几分赵小姐的模样,看来是她的母亲了。
“安安……”孟姐带着哭腔,接过了妇人递过来的一只小小的袋子,软绵绵地像是要晕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