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心怀愧疚的从云只好整天对著一张阴晴不定的臭脸,殷勤地为他做这做那。
事实证明,孙茗卓的大少爷脾气发作起来真的不是那么容易消的,这样低气压日子过了整整两天,孙茗卓的傲慢脾气还是一点都没消,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势。
只要他喊西,从云绝对不能朝东走,若是从云一不小心离开他的视线以内,孙茗卓就马上夸张地跳起来,大呼小叫地数落著从云的千般不是。
倒是梁胤鸣,就好像没有听到她那天早上的对话般,依旧风淡云轻地站在一旁当壁草。
到了第三天中午,被孙茗卓整得差点精神失常的从云终于被一通电话抢救过来。
挂断电话,从云连思考都没来得及思考尤单羽找她的目的,就满脸焦急地走回房间,快手快脚地穿上鞋子,丢下一句“朋友找我”便准备离开。
“等下!”
叫住她的居然是这两天一直站在旁边“隔岸观火”的梁胤鸣,令从云有些讶异。
“到哪里去?要不要我送你?”两手提著快餐盒进门,梁胤鸣问道。
见梁胤鸣一脸好心,从云不由心一暖,有点受宠若惊的说:“不用麻烦你了,我搭辆计程车就到拉格餐厅了。”
“哦──”拉长语调,换上一副沮丧的口气,“那你路上小心点。”
没想到会有人关心她,从云听到他的嘱咐,心里面更是一阵酥软,飘飘忽忽地打开房门离开。
从云离开后,梁胤鸣神情慵懒地坐到孙茗卓面前,自言自语地嘟嚷了句:“她好像离开了。”
孙茗卓一动不动,狠狠的瞪了梁胤鸣一眼,鄙夷道:“那个忘恩负义的女人走不走关我屁事。”
梁胤鸣懒洋洋地回视著他,继续幽幽地说道:“拉格餐厅?很有情调的名字哦……”
孙茗卓一声不吭,继续保持沉默。
“你说,会是谁这么有钱请她吃饭呢?”把脸凑到孙茗卓面前,捅了捅他的胸膛。
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无比,孙茗卓不理他,哼的一声,转过头傲慢地看著墙壁。
“哦,对了”梁胤鸣一拍脑门,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我刚才在门外好像听到她在跟一个男人讲电话。”
“砰砰!叭叭!蹬蹬!”。
一阵掀桌子,撞墙,开门摔门的声音接二连三袭来,眼前的人儿一下子手忙脚乱地跳了起来,横冲直撞地冲到门口,一不小心撞到门上,又慌慌忙忙捂头夺门而去。
梁胤鸣耸了耸肩,站到镜子前摆弄了几下发型,随手捞过外套,嘴角漾起一抹妖媚的浅笑,姿态优雅地跟了出去。
正好他闲得发慌,去看场好戏又未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