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薇摇摇晃晃地走出门时,小京上前一把抱住,焦急地问:“薇姐,您怎么了?怎么了啊?”
“呵呵……”李小薇凄惨地笑了笑,然后把一只手臂搭在小京的肩膀上,有气无力地说,“走吧,扶着我,咱回家去吧……”
第二天一大早,姚总家门口,人头攒动。
门对面的空地上,停着一辆救护车,以及两辆警车……很快,几个医护人员抬着一担架,从门里走出来。
担架上,蒙了一块白色的布,呈高低起伏状。
与医护人员冷若冰霜的脸色不同,围观群众的脸上,多数则显露疑惑不解。
“姚总正值壮年,真是可惜了。唉,人哪,真是没有定数,说走就走……”
“听说,他死于脑溢血……”
“不对,好像是心脏病吧?我听说他一直患有心脏病的……”
“人都死了,还猜测什么呀!要我说啊,挣再多的钱,得有那命来享受。不过,他死得好象太突然了,对吧?”
“是啊,以前见到他,还能跟大家客气地打个招呼,最近几天,他好像遇着事情了,整天闷闷不乐的……”
“其实,姚总人蛮好的……”
“不过,他死得也够安详的,没有任何痛苦……”
“什么啊?安详什么啊?整个一挣扎!你有没有进去看啊?”
“我没看啊,不敢……”
“我说,大伙儿都散了吧,该怎么活,就怎么活,议论个啥呀?”
就在姚总家门前的人群逐渐散去时,聂小玉正拖着行李包,一步三回头地走向机场。
经过了昨晚一整夜的煎熬,她的眼睛通红,眼眶下塌,有明显的黑眼圈。
失落与忧伤,写在了她本来青春的脸上。
她终于明白了,明白王一天那天晚上为什么会如此反常……最后的疯狂吧……这个男人,已经不会再见自己了……尽管自己的恨,一直没有发泄彻底……“王一天,我恨你,永远永远永远永远地……恨你……”她回过头,对着空旷的天空,竭力嘶喊……周围的行人,不知所谓地盯着聂小玉看。
有人摇头,有人不解,有人不屑,有人冷眼……张猛家中。
所有的窗帘都关着,使得光线阴暗异常。
于卧室的床上,张猛在拨着电话。可是,似乎总也无法拨通。
毫无疑问,这种情况,令张猛感到愤怒了:他咧了咧嘴,又要显出冷酷来。
突然间,他想起了什么,于是再次拿起手机。
这次,终于顺利拨通了。
“虎哥吗?”
“你他妈谁啊?”对方在电话里说。
“我是张猛……”
“啊?猛爷啊,对不起,对不起,听说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