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通过这种无赖的方式?韩彬,你别天真了。你以为自己设定了一个局,别人就一定会钻进去吗?”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不管这么说,这个结果必须作废!”
“作废?什么叫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韩彬,必须遵守自己的承诺!”王一天伸出一手指,用力地戳着韩彬心脏的位置。
“不,我不可能遵守!”韩彬像要咆哮。
“你别无选择!”
“你错了,我有自己的选择!”
“韩彬!”王一天马上抓起韩彬的衣领,然后率先咆哮开来,“你觉得自己能替我顶罪吗?告诉你,就是让你先进去,你还得出来,只要我走进警察的视线!所以,这个赌局,本身就是荒唐的。亏你想得出来,用这个荒唐的赌局来决定一个根本不可能改变的事实!我来深圳,就是为了在进去之前,看看你,并且要告诉你,放弃一切报复计划!”
韩彬一动不动,听任王一天在自己的耳边咆哮。
而李小薇早已吓得哭出声来。
王一天放开韩彬,又看了眼正哭着的李小薇:“让我进去吧,因为我想重生。出来之后,我才能像个人一样活着。这种折磨,我已经受够了……”
眼泪,无声地眼泪,此时悄然出现在韩彬的脸上。
而这个瞬间,让看在眼里李小薇感到无比心酸……这天凌晨两点,韩彬和王一天两人喝得东倒西歪。
李小薇的眼睛一直通红,总是默默地倒酒,再趁他们不注意,偷偷地转头擦把眼泪……王一天摇摇晃晃地起身:“韩……彬……哥们得……得走了……投胎去……”
“哥们……别……别走……让我……让我韩彬……再……再陪你……陪你喝……喝几杯……”韩彬挣扎着起来,一把拽住王一天的手臂。
李小薇见状,立即过去搀扶。
于是乎,这个柔弱的女子,一肩挂一手臂,在两个醉醺醺的男人中间,小声抽泣着。
很快,三人环抱。
“小薇……别……别哭……你该替我……替我感到高……高兴……我是去……去投胎啊……是去……去重新……做……做人……”王一天舌头打结。
“哥……哥们……你要……要记……记住……我韩彬等……等你……等你出来……还有……还有……韩彬和……和小……小薇……会永远在……在你身边……”
“韩……韩彬……你放心……放一万个心……我王一天……”王一天用力拍拍自己的胸脯,再滑出一滴眼泪,“一定好好……好好做人……好好投胎……不……不过……你答应我……答应我的事情……也要说话……算话……否则……否则……”
韩彬马上用手上去捂住:“别……你别说了……哥们……我听你的……我他妈全听……全听你的……”
接着,韩彬沙哑的呜咽声,开始传开。
李小薇一时无法控制,竟然上气不接下气地抽……“哭啥呀哭……呵呵……”王一天突然笑了,虽然越来越多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有你们在……我什么都……都能放下……想想将来……我他妈……特有信心……”
韩彬用力地点头,然后一把抱过王一天的肩膀,用力地顶了下额头……“我给你们弄些醒酒的东西来……”李小薇捂着嘴,跑进厨房。
“没事儿……酒醉……人……人不醉的……”王一天扭过头喊。
已是凌晨四点多,两个男人酒醒了很多。
“哥们,我真的得走了……”王一天说。
“我送你回去……”
“不用,记得抽空看看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