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环一愣:“娘,俺咋了?对你老不孝顺吗?”
“那倒不是。”
“是不是俺偷吃啥,被您看见了?”
张何氏说:“不是。”
“那就是俺不懂得冷热,对公婆照顾不周,哪儿不对,娘,您说出来,俺改。”
张何氏只好说:“环,你跟大军……晚上能不能小点事儿,叮叮当当跟来了木匠一样,这是咋类?当初你们年纪小,不懂事,俺跟你爹能忍就忍,现在孩子大了,都懂事了,再这么胡闹,对孩子不好,你懂吗?”
玉环的脸腾地红到了耳朵根,立刻明白婆婆的话是啥意思了,恨不得脑袋躲进裤裆里。
她说:“娘,不是俺,是大军,大军弄得个人家……好痒,好难受,不叫……不舒服哩。”
张何氏老脸一沉:“咋?是你自己lang叫,还怪俺儿子?不行你就嘴巴里叼上棉花,叼上毛巾,反正不能出声,知道的是你俩亲热,不知道还以为咱家半夜杀猪呢。”
玉环很孝顺,就怕老人生气,赶紧说:“娘,俺知道了,以后不叫了。”
从那儿以后,玉环跟大军半夜果然不再叫了,两个人行房的时候,玉环的嘴巴里就叼上毛巾,任凭浑身的酥痒蔓延,汗珠滴滴答答弄湿被子也不再呻唤一声了。
那种忍住不叫的刺激感更让她欲罢不能,有几次都晕厥了。
她死死用手堵住大军的嘴,也不让男人叫出声。
张大军很不解,就问:“你堵我嘴巴干啥?”
玉环气喘吁吁道:“娘说了……以后咱俩不许叫……对孩子不好……也怕村里人笑话。”
张大军就放慢动作,轻揉起来。
1991年秋天以后,张大军跟玉环的土炕上终于消停了,两个人不再那么大声叫唤。
那一年,村里的鸡半夜不再吓得直扑冷,开始大量产蛋,那一年,村里的猪半夜也不再吓得跑出猪圈的门,开始长膘。
那一年,鸡蛋的产量跟猪肉的产量大幅度上升。
村里人过了一个丰收年。
1992年春节过后,石生跟二丫要到乡里去上学了。
因为磨盘村没有五年级,上五年级只能到乡里去,磨盘村的老师少,教室也少,教学用具也严重不足。
关键是学生少,招不起来。
只有四年级。
临走的前三天,石生跟二丫上了一次磨盘山,来跟狼哥哥告别。
这些年石生和二丫已经跟狼王江给成为了好朋友,两兄妹常常到山上找江给玩。
江给对他们也很好,有时候爬上树给他们摘果子吃。
石生跟二丫已经把江给当做了亲哥哥,张大军已经告诉他们,狼王江给就是他们失散了12年的亲哥哥。
三个孩子在土坡上玩闹,嬉戏,格格的笑声荡漾在磨盘山的每一个山头。
二丫抱着江给的脖子说:“狼哥哥,我跟石生哥要走了,以后不能来看你了,你自己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