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槐花的经验是丰富的,毕竟经历过“冲煞”。
被张大军调教过,香菱就不行了,现在实行晚婚晚育,而且张大军取消了冲煞这样的陋俗,她想跟男人亲近,只能等到洞房花烛了。
如果还有冲煞那该多好啊,就算得不到大军哥,让她陪着我冲煞一下也好嘛,总算没留不下遗憾。
香菱的心里想入非非,脑子里还是张大军。
槐花说:“香菱,你是不是看上咱们村的男人了?看上谁,跟嫂子说一声,我给你做媒。”
香菱有点想笑,说:“我看上了大军哥,你给我做媒呗?”
槐花一瞪眼:“死丫头,不知道害臊,大军把你当妹妹哩,看上他你也不能嫁给他,你嫁给大军,俺跟玉环咋办?”
槐花没在意,觉得香菱就是开玩笑。
香菱一下抓住了槐花的手:“嫂子,刚才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俺呢,跟男人第一次,那是一种啥味道?……疼不疼?”
槐花知道香菱思春了,她在香菱这个年纪的时候,孩子都三岁了。
磨盘山的女人成熟早,一般十三四岁就有了饥渴,香菱这种问题很正常,她也经历过。
就格格一笑说:“傻妹子,第一次当然疼了,但是疼过一瞬间,那种感觉就是幻如神仙,给个神仙也不换。”
“这么说真的很逮了?”
“当然逮了,不信的话,你找个男人试试?”槐花捂着嘴巴扑哧一笑。
香菱恍然大悟:“怪不得玉环嫂当初逮的都昏过去了,差点舒服死,原来这么奥妙啊?”
槐花笑的更大声了,在香菱的小脑瓜上拍了一下:“想男人就早说,你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了,赶上早些年,你这个年纪不结婚就没人要了。”
是啊,是该考虑终身大事了,可我嫁给谁?
香菱是磨盘村首屈一指的美女,她的漂亮胜过了槐花和玉环当年。
村里的男人看到她,跟看到红薯皮一样,屁颠屁颠的往上蹭,可香菱一个也看不上。
她就喜欢她的大军哥。
香菱的脑海里一直恍恍惚惚,想张大军长得发疯,几天不见就憋得难受,于是这段时间一直往大军的家里跑。
她跟个亲妹子一样,帮着玉环和槐花刷锅洗碗,有时候吃过晚饭一坐就是很久,半夜才恋恋不舍回家。
进门以后,黑咕隆咚的屋子非常的吓人,树枝斑驳的倒影印在窗户上,就像一只只魔鬼的利爪。
香菱的屋子死过人,当初那个跟她娘孙寡妇偷情的野汉子就死在香菱家的土炕上,被人发现的时候尸体都烂透了,浑身的蛆虫爬来爬去。
香菱的心就一阵一阵发紧。
赶紧拉过被子蒙住头,一直哆嗦到天明。
这一天,香菱刚刚躺下,忽然窗户开了,一条很小的黑影一下从窗外跳进了窗户,扑在了她的被窝上,还在她的胳膊上狠狠抓了一下,把香菱吓得妈呀一声就坐了起来,噌得窜出屋子,在门外面哆嗦成一团。
那是一只野猫,非常的慎人,野猫的眼睛在暗夜里发出凉悠悠的绿光,跟鬼眼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