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们又逼近了两步,那长枪已只有尺许远,就要刺到宇文绪、焦览他们三人身上了。
宇文绪阴冷的面孔,登时变得杀气腾腾。
他怒瞪着已靠身前的曹兵,用眼角的余光斜膘了一眼焦览,冷冷而低低地道:“你这胖子,如果要想救你弟弟出去,此时,就要和我并肩作战!”
焦览轻啐一口痰,气恼的说:“呸!你刚才叫我什么?胖子!你这种出言不逊,自以为是的口气,我听得很不顺耳。不过,眼前也只有那样做了!对了,你先用剑给我身上的绳索割断,我才能动手呀!”
宇文绪见最前面的两名曹兵,已恶狠狠挺枪刺来,忙大喝一声,挥剑将他们的枪头削掉,同时分刺二人前胸。
那二人见自己的长枪被削断,还未回过神来,突觉眼前白光一闪,胸口已被那凌厉威猛的长剑所洞穿。
两人几乎是同时惨叫一声,便倒地而亡。
宇文绪趁他惊骇发愣之际,一转身,挥剑将捆住焦览的绳索砍断。
正在他还未回身之时,己又有一名兵士狂傲的说道:“哼!就凭你们两人,也想逃出去吗?简直是做梦!看枪吧!”
那士兵话音末落,己抖手向宇文绪后腰恶狠狠地刺出一枪。
宇文绪待那枪尖将近后腰之时,才倏地向左斜掠一步,右手却象长了眼睛般地准确快捷无比的砍向那士兵的脖颈。
只见寒光一闪,那兵士还未叫出声来,那头颅便平空飞出二丈之外,“咚”的一声滚落在地。
那剩下的身子脖颈上鲜血进溅,那拿枪的右手,骤然松开,身子与枪同时“砰”一声跌落在尘埃里。
宇文绪连看也未看一眼那倒地尸体,面色仍然冷峻,他冷冷地道:“你们这些狗东西,不要小看‘虎豹骑’!说实话我还没将你们放在眼里!”
而他旁边的焦览也是不弱,两名狂扑而来的曹兵,挺枪向他腰腹疾刺而来。
他一声大喝,骤然张开双臂,将那两杆枪紧紧夹住,然后双手紧握枪身,猛然向前一抛,却将那枪倒转了头,倒刺那二人。
两人一声惨嗥,每人的胸腹问己被自己的长枪所刺穿,那枪还在颤个不停。
抽搐了几下,二人便重重的倒在地上。
焦览看了看那倒在地上的两具尸体,然后,紧握那钵般的双拳,朗声说道:“你们以为我是好欺负的呀!告诉你们我也是不容小觑的!我虽然笨,但力气可不输人!”
曹兵们见二人如此勇猛骠悍,一时之间倒吓得颤抖着,不敢贸然上前。
小虎看着哥哥,急急地道:“哥,你再别吹了!你看那‘龙之子’大哥哥现在伤得不轻,很危险!那些坏蛋已将他围起来啦!你要救救他!”
焦览被小虎这么一说,猛然记起那些曹兵也是在围攻他三人之时,有好几名也跑向龙之军师那边去了。
他担心的向龙天扬注目看去,见此刻曹兵己将他团团围住,可能是慑于他刚才与许褚比武时的神勇气概和高超入圣的武功,而不敢贸然动手。
焦览惊骇的大呼道:“啊!龙之子……”
宇文绪见龙天扬被从曹兵围在核心,不禁焦忧不已,暗付:“如果……如果现在龙之子要是让他们抓住了,那形势对我们这几个将是很不利的!”
突然,自他们旁边的屋顶上如旋风般飞下一人,她头下脚上的向围在龙天扬周围的那些曹兵俯冲而下,手中剑舞起一片寒光泛泛的剑网罩向众人。
这些曹兵只见头顶上空有团眩目的白光如虹般迅疾而下,还未看清是是怎么回事时,便有三人的头颅被绞飞向天。
士兵们忙舍了龙天扬,齐围向她。
只见这少女,娇叱一声,幻起一片剑影,向着奔近身旁的二名士兵疾刺,只听“噗噗”两声利剑刺透皮肉的特殊声响后,紧接着便是两声惨啤,那二人手捂前胸,抽搐了几下,一头栽倒在地,鲜血还从那剑洞里泅泅流出。
这少女正是刚刚从北门赶来的冬梅。
刚和那些伏兵赶到屋顶上,便见龙天扬身处危难之中,她忙跃身来助龙天扬脱围。
龙天扬见有人来救他,忙用手揉了揉那昏痛的头部,抬起来欲看是谁。
冬梅撇下长剑,忙弯腰至龙天扬身旁,见龙天扬嘴角正在缓缓流血,左脸颊一片青肿,忙关切的急急地问道:“天扬,你到底发生什么事?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龙天扬闻言,忙抬起头,注视着她,惊喜的叫道:“啊!冬……冬梅!”
此时旁边的曹仁向冬梅扫视了片刻,才惊问道:“昭?你……你不是那单福的妹妹吗?你怎么会到这……这儿啦!”
冬梅闻言,从地上拾起长剑,缓缓地站了起来,怒视着曹仁,冷冷地道:“好久不见了,曹仁!你那一张丑陋的脸,一点也没变嘛!”
曹仁被气得吹胡子瞪眼的怒道:“哼!臭丫头,你休逞口舌之利!今天,你是不是又想来和老夫一决高下了?真是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冬梅双眼喷射出仇恨的怒火,她恨恨的道:“没错!现在,也许是我替哥哥报仇的大好机会,不过,我现在有比报仇更重要的事,那就是把天扬救出这里!”
龙天扬闻言,感激的注视着她,轻呼道:“冬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