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亭心中纳闷,主人要她去极乐坊何事?
云傲双眼无神的坐在地上,想着昔日和父亲在一起的时光,为何自己就没和他再多说几句话呢?
想不到他就这么走了,一点声息都没有死的那么惨,一想到父亲惨死的样子云傲就恨不得狠抽自己几个耳光,在父亲遇到危险时自己在那里呢?
那晚自己是否真的和曹亚文发生了关系?
他似乎自己都已经记不清楚了。
“齐大哥,我能进来吗?”门外响起了一个女子的声音。
云傲一楞,这好像是练心怡的声音,他忙上前开门只见门外站着的果然是心怡忙道:“练女侠,这么晚了你找我有什么事?”
心怡脸上微红道:“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说……”
云傲一皱眉,男女授授不亲深更半夜一个姑娘家来他房中让人知道了恐怕有损她的名节,何况如今自己正背负着杀害王震的嫌疑。
“齐大哥,这事我真的不知该和谁说,我只能……只能找你了……”心怡低声道。
“好吧,你进来说吧。”
云傲心想可能她真有什么很重要的事当下让她入房。
心怡入屋后坐在椅子上低着头久久不出声,云傲觉得怪异不禁问道:“练女侠,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我……”
心怡迟疑了一下道:“齐大哥,如果有一个孤儿从小被一个人收养长大收她为徒,她对孤儿像亲生女儿一样教她武功,孤儿是否应该涌泉相报呢?”
“当然,这是应该的,这简直就是再造之恩啊。”云傲道。
“可是,有一天那个孤儿发现收养她长大的师父并非她想象中那样的正义之士,而是个披着正义外衣的伪君子,背地里做着伤天害理的邪恶之事,你说她该怎么办。”心怡抬起头看着他的双眼。
“什么?怎么会?怎么会有这种事?”云傲一时间糊涂了。
“如果她要大义灭亲的话那是否对的住师父的养育之恩?可如果助纣为虐那她人生的理念也就全部被颠覆了,她的良心同样也不会好过,你说她到底该怎么做呢。”心怡急切的问道。
云傲起身道:“我只知道做事但求问心无愧,义也分大义小义,很多时候我们必须要做出为难的选择,但……”云傲没有再说下去,但心怡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懂你的意思了,齐大哥,对不起……你遇上这等事情我还要过来叨唠于你真是抱歉,还望你节哀顺变……”
心怡一阵苦笑起身推门离去,却未察觉门外不远处站着的晓丹,看着心怡离开云傲的房间晓丹不由眼中流下两行清泪。
从她身后张若水狞笑着闪出道:“怎么了?还想来看看情郎?你还有什么希望?让他和一个干净的女人过下半辈子怎么也和你这杀害他父亲的凶手在一起强吧?跟我走吧,你肯守诺的话我也守诺让你见你的母亲和姐姐。”
晓丹抹去眼泪眼中尽是坚毅之色:“好,我跟你去极乐坊,你让我做什么都行,但你也永远不能将我的秘密告诉齐大哥。”
“那当然,我们一言为定。”张若水面不改色的说道。
“芙蓉……芙蓉……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子龙跪倒在芙蓉面前放声大哭,昔日英气逼人的女神捕竟是一脸痴痴呆呆的认不出自己了。
“你轻点啊,想让别人都听见吗?”小凤怒道,她暗中把芙蓉接入李府不巧让子龙看见,结果追问之下她不得不道出了实情,结果子龙顿时承受不住这个可怕的打击几乎精神崩溃。
“都是我的错……天杀的王渡,我不杀这淫贼誓不为人……”子龙两眼血红猛的一拳把一张红木的八仙桌打的粉碎,本来以他的功力不足以击碎这坚硬的红木桌子只因他极怒之下所修的“般若心经”的气劲在丹田内猛的暴涨一拳打下的威力竟比平日里大出一倍有余,但拳头亦是震的血肉模糊深可见骨,但他激愤之余竟丝毫不觉疼痛。
“你……”小凤见子龙如此这般心中也不禁一动,他看起来很在乎小姐啊,并不像想象那般无情,可是为什么之前他要如此对小姐呢?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你现在光是吼几句砸个桌子一切就能当没发生吗?小姐就算是被医好了,可是她恢复神志之后又……又怎生受得了这般屈辱……”想到芙蓉被王渡破身受辱还弄的如此痴呆小凤也不禁双目一红。
“我……找张神医……或许……或许他会有办法的,对了,我听说江湖上有一种奇药名谓忘忧散,服下一定的剂量就能忘去一段时间的记忆,或许张神医他会有这种药。”
“忘忧散……真有这种奇药?如果让小姐忘掉这一个月内的事情,那她……
那她就不用再承受这般痛苦的回忆了?“小凤听了也不禁涌现一线希望。
“我们这就去找张神医,若他有此奇药不管用什么代价我都会求他给芙蓉用药。”子龙激动的说道。
二人带着芙蓉找上张若水的院子接待他们的却是陆天佑,他称张神医晚上出府为人治病去了,他也不知他何时回来。
子龙遂说明了来意,天佑亦颇为同情芙蓉的遭遇他称自己曾听张若水谈及这种药物可能他真的有并答应必会帮二人求医,子龙大喜对天佑亦是千恩万谢,而跟在后面的罗汉在外面偷听却是满腹郁闷,看来这母狗很快会被医好了,自己不能再享受她的肉体,还是抓紧时间把小凤骗上床享受她的处子之身。
东厂练武厅,九千岁坐在青石地板上,浑身紫气不断潦绕护住全身,两股冷热不同的紫气令练武厅中的温度也变的异常诡异,一边炙热难当另一边却是阴寒刺骨。
九千岁行功已至顶峰时大喝一声:“动手。”
只见周围十丈外十几名东厂锦衣卫抬出十几枝鸟铳对准九千岁按动板机,只听“啪啪啪”一连串的巨响,如此近的距离开火即使是穿着铁甲的八骑铁甲军也难以承受这鸟铳铁弹的射击,然后令人震惊的是鸟铳中射出的铁弹竟全部悬空停在九千岁护体紫气三尺之处再难寸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