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揭开了,就露出一张三角浓眉,双颧突出的同字脸老者,看他两鬓花白,少说也有六七十岁了。
祝纤纤轻咦一声道:“会是项继楚。”
谷清辉道:“他就是人称白面霸王的项继楚?”
祝纤纤点点头道:“就是他。”
白面霸王项继楚,就是项中豪、项中英的父亲。
霸王,是说他有楚霸王一样的勇猛,加上“白面”二字,平剧中的大花脸,不是一张大白脸吗,意思就是说他这个楚霸王,是要用大花脸来扮演的,也就是说是个又奸又诈的枭雄。
开山陆南屏道:“他是魔教的人吗?”
祝纤纤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丁易道:“他两个儿子项中豪、项中英,都被拿下了,问问他们就知道了。”
辛七姑道:“他们肯说吗?”
丁易耸耸肩,笑道:“这个容易得很,我有一百二十三种方法,会让他们乖乖的说出来。”
辛七姑道:“那就去问问他们。”
丁易伸手一指中间,说道:“还有最后一场,没有结束呢,总要全部结束了,再问不迟。”
祝纤纤美目转动,只见谷飞云和他娘站在一起,目注战场,好像心无旁骛。
金母和金鸾圣母也各自手执长剑,全神投注在战场之中。
战场中的两人,玉杖彭祖和闻野鹤依然各执玉杖一端,以另一只手互相抢攻,先由几掌硬拚,发现两人功力悉敌,才改变为互斗招式,以至于以指、爪、掌、拳、肘、肩、膝、腿、甚至衣角、袖风,无不用上了,双方各极其能,愈打愈快。
后来又发现以快打快,依然无法占得先机,于是不待一招使完,就半途变招,不让对方有化解的机会,但你使了半招,就半途变招,我也会中途变招,破解你的新招。
这一来,你只使半招就变招,我也只使了半招就变招,愈变愈奇,层出不穷,本来还是近身相搏,现在却变成了互相用手势比划,当然更分不出胜负来了。
这对玉杖彭祖而言,玉杖被人家抓在手里,双方又打不出名堂来,自然十分气愤,怒喝一声:“住手。”
闻野鹤闻言住手,笑道:“恽老儿,你是不是认输了?”
“胡说。”
玉杖彭祖沉着脸道:“你不使兵刃,所以不敢和我玉杖交手,才抓着我的玉杖不放,现在我决定不使玉杖,你也可以放开玉杖了,我们好好的放手一搏,你认为如何?”
闻野鹤左手立即放开玉杖,大笑道:“谁说闻某不敢和你玉杖交手?我只是想把你玉杖夺下而已,既然你这么说了,你只管使你的玉杖,我倒要瞧瞧,你在玉杖上有些什么新鲜玩意?”
“恽某说过不用玉杖,就是不用。”
玉杖彭祖右手把玉杖随手往地上一插,双手扬起,嘿然道:“咱们就各凭双手,分个高下。”
闻野鹤道:“好,就这样办。”
玉杖彭祖喝道:“那你就接着了。”
双拳疾发,这回竟然毫无招式,一前一后,朝前冲击过去。
闻野鹤岂肯示弱.大声道:“你这是蛮打了。”
双拳一分,同样一前一后,朝前迎击出去。
但听“蓬”“蓬”两声大震,两人各自后退了—步。
玉杖彭祖一退即进,喝道:“蛮打就蛮打。”
如钵双拳疾发如风,再次击到。
闻野鹤沉哼一声,依然双掌迎声,人影倏合,紧接着又是“蓬”“蓬”两声大震。
不,这回两人各不退让,一个挥拳,一个挥掌,舍弃了招式,竞以内力互拚,一时蓬蓬之声大作,几乎硬打接了七八拳之多,才各自退后了半步。
玉杖彭祖洪笑道:“这样的搏,倒是过瘾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