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师伯看城中事有奇怪,索性停止攻城。
让士兵们休整一夜,待得明日再见分晓。
此时,林中立与一干效忠于李小民的将领已率军战得精疲力竭,见敌军暂退,便按照周皇后事前的嘱咐。
带着精锐士兵悄悄散去,躲入民宅之中,化装潜行,扮作平民的模样,希望能躲过北赵军队地搜索。
这个时候,金銮殿前的一众大臣已经吵得焦头烂额,渐渐地开城投降的观点占了上风。
处于劣势的,大都是一些老臣,深受南唐李氏皇恩,见众同僚众口一词。
都要开城投降。
不由心灰胆丧,跪倒在他上,望天叩头嚎哭道:“皇上,臣无能,不能保将山社稷,皇上啊……”
哭了几声,忽然有一个老臣叫道:“皇上。皇上还没死啊!我们在这里哭什么,还不进宫去见皇上,请皇上重掌朝政,抗击敌军!”
此言一出,众大臣尽皆相顾错愕。
自己在这边吵了半天,怎么把皇帝李渔给忘了?
说起来也是积习难改,李渔一直卧病在床。
朝政皆由周皇后与李小民把持。
后来虽然中书令离奇失踪,可是他部下的军队都听从周皇后调遣,这朝政还是牢牢地掌担在周皇后她手中。
时间一长。
大家也就把李渔忘了。
现在北赵大军兵临城下,各位大臣更是吓得人急失智,只顾争吵着希望同僚们一致同意开城投降,以保身家性命,哪有人还记得这位皇帝居然还没才病死?
一个老臣兴高采烈地跳起来,放声大叫道:“不错,我们这就进宫,请皇上重新主政!以皇上的咸望,只要重掌朝政,我军定然士气大振,击破敌军,不过易事耳!”
旁边的大臣们都听得直撇嘴。
要说李渔的咸望,那可真是笑死人了,最近他一直躺在床上动弹不得,什么是都走周皇后主持,还有谁理他这个半死人?
不过既然皇帝还没死,众大臣再争论什么也都是多余,便走想要开城投降的,也不敢再多说,毕竟这种事,不是该自己拿主意的。
一众大臣,乱哄哄地跑向皇宫,看看守卫宫门的士兵也不见了,只有-些满脸惊慌的太监们守在门前,不由个个心中凄凉,走进宫里,看到满眼都是太监,却无一个宫女,更是引动众大臣愁肠,不由有许多人当即潸然泪下。
他们的家里,其实也都差不多。
自从女眷失踪之后,那些女眷贴身的丫环也都一个个地消失,有时就在丫环奉茶之时,家主伸手去按茶,那丫环便会在他眼前生生消失掉,倒把茶杯扣在他的手上,烫得他惊慌惨叫。
这般恐怖奇景,不断地发生,便是好人也被吓得快要发疯,这也难怪众大臣胆寒心丧,一心只想开城投降,躲开这个见了鬼的地方了。
在那些惊惶失措的太监们的引领下,满朝文武大臣乱哄哄地跑到李渔居住的宫殿,开门进去一看,李渔还悠闲自在地坐在床上喝茶,一副没事人的样子,不过精深看上去还算健旺,气色比从前好了许多。
这么久不见,那些老臣一见李渔,尽皆心酸,抢上几步,扑倒在地,叩首大哭道:“皇上!微臣终于见到皇上了!”
后面的大臣也不敢怠慢,跟着扑到跪拜,看着前面的老臣哭了,想起自己这些天过的日子,也都不禁垂泪。
李渔正喝茶喝得悠闲自得称心如意,忽然看到这么多人冲进来拜倒大哭,心中大惊,惶声道:“怎么回事,是不是又闹鬼了?还是钱松余党又起兵反叛了?”
大臣们惊讶地抬起头,惶声问道:“皇上,难道你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吗?”
李渔狐疑地道:“朕这些天一直在屋中养病,连屋门都未出过。今天精深健旺,才起来想要出去走走,众位爱卿,外面出什么事了吗?”
大臣们扑倒叩头,垂泪道:“皇上,北赵大军在贼将颜师伯的率领下,已经打到金陵来了!”
李渔吓得把茶碗直接扣在被子上面,也无暇去管它,失声道:“怎么,,北赵军打过来了?怎么没有人来报知朕?”
旁边负责服侍的大太监跪地叩头,颤声道:“皇后娘娘下今,皇上身体不好,不可将这些事报知皇上,打扰皇上的请修,以致皇上龙体不安!”
李渔怒道:“‘皇后在哪里?快叫她来见朕!”那个太监吓得六神无主,俯伏在他,哀痛抽泣道:“’皇上,您不知道,现在不要说皇后了,就算是宫女,在宫里也找不到半个了啊!”
那些大臣听得此言,尽皆兔死狐悲,想起自己家的亲眷,痛苦不堪,个个扑倒在地,放声大哭起来。
哭声传到外面,负贵服侍的太监们在门外听了,也不禁心酸恐惧,想着这些天来发生的事情,以及外面虎狼般的北赵大军,若是杀进城来,自己这些近侍,恐怕大都要死在乱兵之中,尸骨无存了!
哭声渐渐在皇宫中响起,不停地传向远方。
不多时,整个大唐皇宫,到处都传遍了哭泣之声,无数太监们站在皇宫的各个角落,报头痛哭,让大唐皇宫,陷入一片泪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