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熟悉的配方,沉浸在骨子里的害怕,谢帝吓得手里的碗落地,他连连摆手,他解释道:“没有,没有,爹爹没出去。”
这副解释在谢沅翊眼里,形同掩饰,丝毫没有任何可信度!
“是吗?”谢沅翊声音带着一股沙哑,却让谢帝觉得七月夏天变成了一月冬天,他不敢与她的眸子对视,生怕被冻伤。
“真的没有!”谢帝的底气在这一刻崩溃了,他小声地补充一句,“真没有!”
就在此尴尬时刻
“吱嘎”
门被推开了,黎卿款款走进来,手里拿着一方木盘,木盘上放着一碗伤药,还有一碟子的蜜饯。她走了进来,见着这对父女大眼对小眼,身份对换,活脱脱夫子看学生的架势。
谢帝一看黎卿来了,简直就是救命稻草。他立马喊住黎卿,他退到黎卿身后,委屈巴巴地说道:“黎卿郡主,你给谢翾儿解释解释,朕有没有去寻花问柳?”
黎卿活久见
谢帝天不怕地不怕,无赖流氓,打架斗殴,吃喝女票赌都在行。
如今,要让自己给他宝贝孩子做个证明。真是那句话,儿女就是讨债鬼,不是不报日子未到,谢帝也有怕的人,一物降一物。
谢沅翊和谢翾,他似乎更怕谢翾。
“七殿下,您误会陛下了。陛下为了让你醒来,每天跟着道士做法招魂,免不了身上沾点血腥气,怕冲撞了你,这才用了脂粉掩盖。”
“是吗?”
感觉一股浓浓的压制感,不信任感。谢帝慌忙点头,保证道:“是的,是的,朕这两天很乖的,绝对没有去那些地方。谢翾儿别信!”
谢帝虽然很想跟谢沅翊在呆着,看女儿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刚醒来,第一次喂她喝粥,感觉很有成就感。他怕她身体刚好,又为着他的风流在跟他闹,等会气急攻心,又晕过去了,这不是闹腾吗?
谢帝说:“谢翾儿,爹爹就不打扰你休息了。爹爹让人把你的王府修了一遍,保证比你六哥的翊王府更好。”
他识趣地就出去了。
“他真没瞎搞?”谢沅翊显然不信谢帝的说辞,看着他狼狈快走出去的模样,直至门再次被关上,将眸光转移到黎卿身上。
“殿下,陛下平日风流韵事很多。但他对您的事情上,他都事事以您为先。这几日出去就一个时辰,便马上回来。在宁城的时候,他更是不眠不休地守了您好几宿。”
谢沅翊抿了抿唇,在脑海中闪过一丝的隐隐约约的疑惑被消除了。她让黎卿扶着自己来到桌边,她正好看到了一份回京奔丧的奏折。
黎卿说道:“奏折上说让殿下赶紧回去奔丧。而后陛下以你病重给回绝了。”
房间很寂静,谢沅翊沉思了一会儿,问出一个很严谨的问题,“那么,朝政现在是谁在管?”
“帝女殿下,之前的永江公主,云千雪。”
“永江公主?云,千,雪!”谢沅翊牙咬切齿地说道,“谢长扬,好样的!他真敢给我搞一个妹妹出来?给他脸了!!!上过多少女人心里没数吗?之前还赐婚太子,也不怕贻笑大方,丢谢氏皇族的脸。”
谢沅翊拿起一个茶杯直接摔在地上,“一定是这老王八蛋怕我质问他,他就逃走了。气死本殿了!!!”
这一波嫂子变妹妹,属实将谢沅翊气得不轻。
黎卿微微扶额,乱套了,殿下记错了。
谢沅翊看到一封帝女手令,她打开一看,上面简单明了
谢翾藐视皇权,不尊兄长,在国丧期间奢侈骄纵,仗势欺人,大修宫殿,念其功勋,功过相抵,罚俸三年。
谢沅翊死死地攥紧了那封圣旨,“谁在抹黑我的名誉?”
还能有谁,你的好大爹
“这都是误会,陛下为了救活殿下,听道士说需要夜明珠给殿下照亮阳间方向的道路。陛下化名谢翾,就去赌坊赢了好十几颗夜明珠,赌坊哪能罢休,陛下顺便将赌坊给砸了。”
“怕你挑食,就把富贵楼厨神给绑过来。加之这王府多年无人居住,陛下又帮您修缮王府,少不得凤城地头蛇生事,陛下又将这群刁民暴揍一顿。他们就来帮工。”
“此事便被告知巡察御史,巡察御史过来询问,结果您那时高烧不止,陛下心烦意燥。他被陛下又揍了一顿,被陛下挂在城门口一整夜。他又警告御史别多管闲事,小心点。御史哪知道他是陛下,便将此事上报。”
“宗内情况如何?”
“殿下请看。”
宗主并未回宗,唐家心存二心
贵妃被温家挟持,宗内暂时安全,依计划行事
“收拾一下,我们离开凤城。”谢沅翊果断地说道,她拿出一张白纸开始在写什么,而一旁的黎卿斟酌了一下词句,“要不然,我们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