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沅翊拂袖而去
定北王这下子紧绷的心,终于落回了胸口之中。而应黄公公从一旁走了出来,定北王心里畏惧,“我已经按你说的都说了。”
“很好。”应黄公公点点头,他摸了摸拂尘,“陛下口谕,定北王造反,五马分尸。定北王府其他人一律满门抄斩,死后不入皇陵。老定北王,以及老王妃教女无方,斩立决。”
定北王面露惊恐,“我父王母妃已死,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陛下说了,死了挖出来斩一遍!”应黄公公面带微笑,说的话却让定北王脚底生寒,全身一震。
“谢长扬,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他怎么敢如此?他就不怕他做的那些腌臜事情暴露,让他最爱的翊儿恨死他!”定北王怒骂道。
应黄公公将一颗哑药塞进定北王的嘴巴里,“这事情还真不能怪陛下,当年你造反,陛下不也赦免了你吗?”
“呵!那是雍城皇姐在,他要收买人心,他要制衡雍城皇姐。所以,他才赦免朔城侯,慕容凉,漠北王这些人。”
“陛下早就知道你私通生下谢恪的事情。谢恪世子有自知之明,又愿意辅佐六殿下,陛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应黄公公说道,“毕竟,能让六殿下成就霸业,能让她开心,六殿下日后会明白陛下的父爱,苦心。区区私通,一个女人,还是陛下玩过的女人,想想都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呵!不杀恪儿,那是为了让我和她俯首帖耳。让我们活在恐惧之中,不要把这种令人作呕的父爱,说的如此伟大。”
“这才是谢长扬的真面目,玩弄人心,伪善无耻。他不堪为帝,更不配做父亲,兄弟,简直是人渣!”
“老定北王以及王妃的罪,是丹阳郡主乱说话。”
“什么?”
“定北王,你还记得青城公主罚跪丹阳郡主长乐宫的事情。”应黄公公回忆着过去说道,“丹阳郡主,一句无心之言。”
“说什么了?”
“她说,你是冷宫的六皇子。”
定北王的脸一下子垮掉了。
应黄公公笑着说道:“谁让这位六殿下天生早慧,丹阳郡主被罚,又临近除夕,就算陛下和几位殿下将她挪去长乐宫,陛下想到她也许会爆发。特意下药让六殿下在那天浑浑噩噩,顺带嫁祸了五皇子生母一派。可最后六殿下发现了那个秘密。你们来来回回折腾六殿下。幸亏,丧母之痛让六殿下失去了那晚的记忆。”
“六殿下聪慧乖巧,自那事以后,性情乖张暴戾。你们让陛下失去了父子亲情八年,陛下能忍到现在,法外开恩。”
万佛寺
谢沅翊来到了万佛寺,她看见住持正在将一坛酒从地里挖出来。谢沅翊走过去,她笑着说道:“住持,你竟然偷喝酒?”
住持被突如其来的一声给吓住了,他看到是谢沅翊,他松了一口气,“殿下,你真是吓死我了。”
“什么酒拿来我看看?”谢沅翊伸手接过酒,她打开酒盖子闻了闻,她说道:“这不是我的北斗七星盏吗?你还埋起来!”
“是殿下所酿造的。我托人去宁城买的。听说埋起来的酒更加香醇。”
“我当年在长乐宫埋下过一坛酒,结果,我后来去找那坛酒就不见了。”
“殿下,你居然有印象?”
谢沅翊点点头,轻描淡写地说道:“那是啊,能没有印象吗?埋酒的当天下午,我就碰见了丹阳郡主,还跟她吵了一架。后来,她跪在长乐宫一下午,我莫名其妙被禁足三天。等我出来挖酒的时候,那酒不见了。”
“那殿下是不是地方记错了?”
地方?
不知为何一闪而过的不对劲
“不知殿下这一回所来何事?”住持笑着问道。
“我想请住持为我解开心结,开辟疑惑。”谢沅翊说出此行目的,住持便带着谢沅翊来到了一间禅房。
悠悠鼓声传来,可以净化人的心境
住持在禅房中点燃一根香,静谧的禅房,坐着两个人。谢沅翊开口说道:“我和雪儿之间相互隐瞒了些事情。”
“莫非是最近坊间的流言。”住持猜测道,谢沅翊看着这高深莫测,能在万佛寺混了几十年的住持,自然是点点头。
住持说道:“佛讲究心态平和,若是殿下与王妃之间有隔阂,不如殿下先退一步如何?夫妻之间的缘分,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请殿下听我念一段佛法。”
谢沅翊打坐在床上,她缓缓地闭上眼睛
她发现自己回到了翊王府
她走进了书房,云千雪正在处理着公务,她将这张书信放在了云千雪的眼前,她质问道:“原来你一早就知道,你们兄妹好手段,本殿还信你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