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云千雪伸手将一卷手令递给她,“这是抽调京畿营五万大军的手令。”
谢沅翊打开一看,那鲜红的印章似乎是刚刚搭上去的。上面写着永江公主。
谢沅翊挑眉问道:“给我干什么?”
明知故问
还不是云天泽杀了京畿营主帅,他那天晚上出去,不是因为你给的胆子。这事情一查就会牵连到你,有了太子手令在。这事就算过去了。
要不是进宫前,黎洛郡主来辞行告诉她,她要去一趟雍城,说是雍城出事了。再加上最近雍城的战报没有,她就猜到京畿营支援雍城,她就让太子写了一份手令。她一心为她,她反而不知好歹,做出如此冲动的事情,一点都没有想跟她商量。
真是一个混蛋
谢沅翊握着那份太子手令,这份手令在,代表着是太子府发出调离五万京畿营,驰援雍城。朔城侯的五万朔城兵迟迟不肯出现,就是碍于京畿营的关系。
这是,雪儿给她的庇护
谢沅翊贪恋这种温柔体贴,她偏头深情地看着云千雪,这种偏爱只能属于她,属于她,她会让雪儿知道,她是对她最好的
我们很快就会成婚了,不会有变数,绝对不会
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天荒地老
“太子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而在殿内的众人,纷纷站起来迎接太子,皇后。太子一身太子蟒袍,玉树临风,从外面走进来,他的视线第一时间落在云千雪身上,路过她身侧的时候,见着她唇间一抹嫣红。
他微微握紧拳头,这一幕正好落在谢沅翊的眸光中,她起身扶起身旁的云千雪,拉着她的手,来到谢翎面前。
她和云千雪一起跪在谢翎前,她说道:“臣弟携王妃,多谢皇兄赐婚。”
说话漫不经心,听在太子耳朵里却有一股子耀武扬威,胜利者的姿态。太子并未开口让她俩起身,他低垂眸子,摸了摸手里的扳指,双眸中泛着阴鸷的红色,他撇见云千雪微微凌乱的头发,以及她试图遮掩天鹅颈上的那点点红色。
为什么谢沅翊不去死?
太子回想着京畿营被调离的事情,如果朔城侯的那五万朔城兵突然出现,上京城定然陷入战火之中,太子党一夕之间被毁。
他死无所谓
那份手令写着雪儿的名字,他不能让雪儿死
谢沅翊你的心够狠,够毒的
“多谢太子赐婚。”云千雪缓缓开口,她将手放在谢沅翊的手上,与她十指相扣,“我与翊王”
“不必多礼,你二人以后要琴瑟和鸣。方不负这天赐良缘。”太子忍着心里的一团邪火,脸上淡淡地说道,那眼底的阴鸷,深深的阴霾被他强行褪去不少。
谢沅翊与太子眸光对视,两道视线仿佛两道电流,相撞一起,激荡起无数电流。
“六皇儿与永江,堪称天作之合。”皇后摆着一副贤德皇后的模样,她伸手从手腕上取下一个玉镯子递给云千雪,“陛下那么多皇儿,也就六皇儿争气,第一个成婚。本宫作为母后,先送一个镯子给永江。你们早日为皇家开枝散叶。”
“母后,这玉镯子送给儿臣吧。儿臣有心仪的人。”太子出言制止,顺便将镯子拿了过来,看着镯子上透明润色,果真是一块好玉。
皇后眼底升起一缕怒色,但她并不发作,又对云千雪和谢沅翊,和煦地说道:“改天,本宫打开私库让永江自己来挑选。”
“奏乐。”太子说道。
舞蹈从外面进来,一排一排散开。将主位上的景色与下面的完全隔开。太子拿着玉镯子,直接扔在地上,清脆的破碎声被那婉转动听的歌曲淹没,太子对着皇后说道:“母后,儿臣说过不许你伤害雪儿。”
皇后侧目而视,“我怎么伤害她了?”
“这玉镯子里含有麝香,麝香这东西对女子及其不友好,不能让人怀孕。母后,您是皇后。无论日后谁做皇位,都尊称您为太后。”
“就因为永江是慕容凝的女儿,你就如此掏心掏肺。慕容凝就是一个疯子,搞得”
“母后,容妃娘娘已逝。上辈子的对错,不要牵扯到雪儿。”太子打断皇后娘娘的话,“雪儿是无辜的。”
十八年前,容妃怀孕的那段时间
上书房灯火通明
一道红色人影闪过,谢翎有些害怕,结果那红影就突兀地出现在他面前,“大皇子还在用功学习?”
“容妃娘娘,你不是在冷宫,你还能出来?”谢翎大惊失色,看着慕容凝手里的一坛酒,一只烧鸡。慕容凝被抓包,脸微微泛红,但理直气壮地说道:“我饿了。”
“那酒不能喝。”谢翎趁机抢过慕容凝手里的酒,一副小大人的模样,“酒会对身体有害,更会让胎儿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