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溪一愣,“四王子?莫非他的计划成功了?这么快?”这才不到两年的时间,四王子就已经夺位成功了吗?
他倒也没有想过四王子失败的可能性,毕竟有大衍的暗中助力支持,便是阿斗也能扶一扶的。更何况四王子这个人也是胸有谋略,心机深沉的,手段谋略具备,只要筹划得当,对他来说这并非难事。
只是陶溪原本以为这些权谋斗争怎么也要三五年铺垫,没想到会这么快而已。
但是细细想来,也合情合理。四王子野心勃勃,这么多年来,他早就暗中在王庭慢慢布置发展自己的势力。他所缺的不过就是一个助力契机罢了,现在给了他想要的助力,他自然顺势而为,不成功才有鬼呢。
陶溪很感兴趣,连忙道:“快说说看,情况如何了。”
沈沐微微一笑,从袖中取出一封信来,“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这是一封密报,至于为何沈沐会有,陶溪并不关心。
他接过密报,一目十行的看了下去。
原来每年鞑罕王公贵族们都会举行秋狩,而今年在秋狩时,大王子偶遇一只黑熊。即便大王子是鞑罕国第一巴图勇士,但是与黑熊搏斗,也是危机重重。
过程不知道是怎样的,反正到最后,黑熊死了,但是大王子也受伤严重,尽管后来及时救治回来了,可也断了一条腿,成了残疾,便没有了争王位的资格。
而鞑罕王得知自己最看重的儿子,鞑罕最勇猛的巴图勇士失去了一条腿,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这个结果,气急攻心之下,竟然病倒了。
也就是因着这一病,鞑罕王的身子骨肉眼可见的衰弱下去,这才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就一病不起,一天中大部分的时间都处在昏迷之中。
眼看着鞑罕王无法理政,大王子又成了废人,如今鞑罕能拿得出手的也唯有四王子了。
于是在鞑罕王庭人心惶惶之时,有人站出来,举荐四王子代为监国,处理政事。
鞑罕王儿子不少,除了大王子这个板上钉钉的继承人,其他王子根本就不受重视。近两年来,四王子与大衍作战,胜场不低,将大衍军队打得龟缩在城池中不敢越雷池一步。
后来更是进献了一个盐场,还有一种制作雪白细盐的方法,这给鞑罕国库带来了不菲的收入。而且这不是一次性的,而是源源不断的,仅凭这一点,就足够四王子入大部分鞑罕贵族的眼了。
况且四王子谦逊有礼,不像大王子目中无人。
特别是四王子从边地回王庭之后,更是带给他们不少好处。于是很多贵族都对四王子好感大增,原本支持大王子的贵族势力也都逐渐倒向了四王子这边。
王庭之上四王子的呼声越来越高,这提议一出便一呼百应,有了这些贵族的支持,四王子便顺理成章的成了鞑罕监国,只待鞑罕王去往长生天,新的鞑罕王便注定是四王子了。
陶溪看得啧舌,虽然信里面并没有写明其中的弯弯绕绕,可是只要用心想想,就知道其政治斗争的残酷。
试问,已经算是一国储君的大王子,狩猎之时怎么可能会受伤?不说大王子的武力值,就算是一般的王子贵族也会有护卫重重保护,怎么可能让大王子独自面对黑熊。
至于鞑罕王,急怒攻心,一病不起,其中的猫腻只怕也不小。听说去岁鞑罕王还老当益壮添了个小王子。
不过不论如何,这对大衍来说都是好事。
陶溪也替沈沐高兴,他促成了四王子与大衍的结盟,不会一点好处都捞不到,到最后只怕会名利双收,更上一个台阶了。
“听说四王子已经派了使团过来,只怕不日便能进京了。”沈沐说道。
陶溪惊奇,“还有这回事吗?这使团进京可是为了盟约之事?”
沈沐唇角微勾,眼神有些微的闪躲,轻声答道:“或许是吧。”
……
没多久,果然等来了鞑罕国使团进京的消息。
消息一出,京城百姓全都闻风而动,就为了看看鞑罕人跟他们大衍人有什么区别。传闻中的鞑罕人茹毛饮血,很多不了解的人都凭空想象,于是越传越离谱,鞑罕人便成了身高九尺,豹头环眼的恶人。至于是不是,当然要一睹方知了。
现在明面上大衍与鞑罕和解,暗地里又是结盟的关系,所以鞑罕使团到来,大衍皇帝也不能怠慢了。给予了挺高的待遇,专程让礼部官员接待。
沈沐与陶溪当时也跟着人群去看了热闹。
“两国和平,挺好的,边地百姓不会再受战争之苦了。”陶溪牵着沈沐的手,高兴的道。
沈沐点点头,“沈霁来信说,现在边地百姓日子好过多了,来来往往的商队,给当地百姓带来了生机,再也不会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了。”
“这不正是咱们当初所希望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