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后座的二人各怀心事,纠结不安。
李沂舟想想来想去,不明白平常进退得体的好友为什么会做出如此举动。
十年相伴,他也曾想过南麓会不会对他有意思,若是有,他会早早将南麓调走,让双方分离,将这段变质的友情调整回该有的位置。
可是十年,南麓没有过界半分,只说她心中早就有人了,在等着那个人。他也放下心来,不再往那个方向去想。
只是如今,他想,或许是近一段二人的相处过界了,让得力的好友有了遐思。
他要静一静,更想逃离这里,他根本就不想或是不敢面对这样的南麓。
南麓却想这层友情做的窗户纸糊了十年,如今破了便破了吧。
对着任何人她都说自己是等待一个人,等他回应她。其实谁看不懂她眼中的那点情意呢。
只是攥着那点自尊,期冀李沂舟开口拉近二人关系,期待日久生情。心中更明白,若是漏出一分,怕是连朋友关系也守不住。
车子很快到达,方凯下车,想搀扶醉酒的李沂舟,却被他甩开。
男人大步的走进门。没有留下只字片语。
南麓没有如往常一般去为他熬醒酒汤,也没有下车同方凯去照顾李沂舟。
她一动没动地坐在那,车里一片漆黑,整个人被罩在暗色之中。
心中却感觉更暗,即便李沂舟骂她斥她或者说其他,她也可就此事说出自己心底的感情。
可什么都没有。
她又该怎么办?
李沂舟还是那副样子,冷冷淡淡、无动于衷,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模样。自己无论做什么,他都满不在乎啊!
她该何去何从呢?
接下来两天她都没有见到李沂舟。
直到第三天,下达了南麓的调令。
南麓接到通知时,一心以为是开除她的调令。
结果调令只是去跟几个高管一起视察调研Y国分公司,时期7天,一个礼拜罢了。
她还有些许窃喜和期待,以为李沂舟只是需要一点点儿时间冷静下呢,或许等自己回来,一切便大不相同了。
回国的路上,南麓心绪起起伏伏,从二人参加工作后,都忙于奔波,一直没有分开这么久。她很想念李沂舟呢。
车窗外下着小雨,迷蒙不清,南麓在车窗上无聊的描画着,期待着,期待着与李沂舟的小别重逢。
———
但是第二天一返工,两两相见,已是如今的境况。真是大不相同了。
各自折磨,僵持不下,伤人又伤己。
南麓将自己的调令,李沂舟的订婚这些事串在了一起,李沂舟不是冒失的人,见了那姑娘才不过十天,便定下了同她的婚约,这一切为什么这么急?
“你这样快的决定联姻,是不是都因那晚我的举动?”她哑着喉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