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鸢点点头,“你怎么知道我以前喜欢这种糕点?”
“偶然听爷爷说起过。”
看她吃得香,小嘴明明不大,却能塞进去不少。
池砚珩在一旁歪头看着,忽然想到什么,幽幽地问了一句:“出来带口红没有?”
程鸢拿东西的手一顿,停住嘴,疑惑地看过去。
“什么?”
男人不知什么时候靠了过来,从背后环住她,灼热的气息喷洒在程鸢的后颈。
“你……”
她放下吃的,一下子起身挣开,看了看四周,心虚道:“这里是公司。”
池砚珩不解:“有什么区别?公司也是家里的。”
程鸢拒绝:“我等下还要去工作,被人发现——唔!”
没等她说完,男人忽然发力,把座椅转了一圈,面对面靠近,吻了上来。
她双手抵在他胸前,看得出抗拒,池砚珩却温柔地覆上她的手,就着这个姿势,将手放到他腰间。
也许昨天是酒精上头,相比于楼梯间的那个吻,今天的池砚珩动作轻柔许多,他没有急于攻城略地,而是耐心、细致地一点点带着她。
严肃冷漠的黑白调办公室内,充满缠绵暧昧的气息。
清冷的雪松味将她包裹住,鼻尖相触,她听得见他略微急促的喘息,抬头看得见他长如鸦翅的睫毛。
直到门外走廊上响起嗒嗒高跟鞋声,池砚珩终于松开她的腰,却依然把人按在肩膀处,拥抱在一起。
程鸢出门前,特意照了镜子,终于明白了他那句“带口红没有”是什么意思。
她略微气恼,拿了几张他不用的文件回到工位上。
办公室内静悄悄的,翻译部基本工作内容就是发邮件和翻译,彼此间不需要太多交流,对于社恐人士十分友好。
眼见程鸢眼睛红红地回来,几个八卦的同事恍然大悟,不再出声,就连看向她的眼神里都多了几分怜悯。
这倒霉孩子,应该是被老板骂哭了……
晓晓看她从回来后就疯狂打字,也没好意思打扰,心照不宣地继续埋头工作。
程鸢警惕看看四周,确认安全后,终于松了口气,继续完成今天的翻译任务。
中午吃饭时,晓晓百无聊赖挑着菜,叹了口气,“今天我得好好吃一顿,弥补受伤的小心灵。”
旁边Nora插了一嘴,笑着说:“她今天被池总打击到了。”
Nora是部门的法语翻译,去年入职,熟悉之后经常和晓晓约着吃饭,连带着会带上程鸢一起。
晓晓说:“今天上午开会的时候,池总心情还很好,我还以为昨天拜的阿弥陀佛起效了。”
程鸢在一旁听着:“又出什么意外了吗?”
晓晓语气夸张:“我上午跟着林主管去开会,负责会议记录,亲眼看着池总把下面几个主管劈头盖脸一顿骂,吓得我差点从椅子上滑下来。”
“也不是骂吧,他说话也很文雅,皮笑肉不笑地讽刺那个秦主管,说,我想你应该是搞错了,我需要的是人工智能,而不是这种一无是处的人工智障!那个秦主管就坐在我旁边,我都能看到他双腿在发抖!”
nora点点头,认同道:“你懂我的感受了吧!我上次见他也是这样,他不笑的时候超级可怕,结果一笑起来更可怕了。”
晓晓丧气:“我想要的是温暖黏人的小奶狗,而不是说我人工智障的毒舌啊。”
程鸢尴尬地咳了咳,假笑僵在脸上,“这么可怕啊……”
两位大前辈安抚似的看了眼她,叹了口气,“年轻人,你还是太嫩了,可不能被池总的外表给骗了。”
“哦对了,上午池总把你叫去干什么了?”
程鸢忽然被点到,她顿了下,“那个,昨天有个翻译他让我重做,也没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