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草味侵染她的肺腑,她觉得四周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头晕目眩,逼的她喘不上气。
徐少恒自觉离远,看向他们。
他很早就跟在沈祈闻身边。
见惯了他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模样。
他的世界,只分他要的,和他不要的。
他很少动怒,因为骨子里的狠戾刻在那,抬眼挥手间,定人生死。别人的生死,他从不在乎,得到他所要的东西,才是他最关心的。
他掌管沈家这么多年,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这样和一个女人拉扯周旋,绕弯。
在徐少恒的印象里,根本不是他的作风。
若是他下手。
哪那么麻烦?
把她的家里人绑了去。
在意的东西都毁掉。
选择的余地都不留的,让她心甘情愿的,求他。
“你,给我点时间。”宋枝还不死心。
她想的很简单,如果有证据找出这件事是有人偷偷干的,只要不是周致,大不了赔钱,他们去借,去贷款,几百上千万她都认了。
他站定,看着优雅从容,阴鸷的眼神却让人不寒而栗,他吸了一口烟,食指将烟灰抖落,状似一副好商量的语气:“三天,够么?”
“够了。”宋枝说,若能查出来什么,一天两天就够了。若查不出来什么,给她八年十年也查不出来。
烟抽完了,沈祈闻礼貌的征求她的意见:“宋枝,你还欠我一段饭记得么?”
她当然记得,嘉禾的项目。
于是,她不情愿的点头问他:“沈先生想吃什么?”
他亲密的唤她的名字。
她冷淡的称呼他沈先生。
像在提醒他,他与她之间的天埑。
“你定。”他撂下这么一句。
向停车的方向走过去。
宋枝上车报了一个地名,就垂着脑袋不说话了。
满脑子都在想,这三天,怎么查从哪里查。
她第一个怀疑的就是陶行。
首先,他不信沈祈闻和这件事没关系。
一个权势滔天的男人,要得到一个女人。
宋枝坚信,他一定在这中间推波助澜。
陶行牵上的这根线,所以她是沈祈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