惶惑烛光映在木度浮脸上,年过半百的人了,在自己的书房里捂着脸哭的像个孩子。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她木度浮兢兢业业一生,想不到还是站错了队,摔了跟头,干了件要掉脑袋的错事!
真正让她放过木宛白的,可不是什么宁王凤楚!
权倾朝野?
朝野上有几人真正服她!
她至今都记得自己进京述职时,围观的一场贪腐大案——正一品司徒卢大人贪污赈灾公款,尾巴却收的极好,就算人人都知道是她,但太女收集的关键证据毁了,火也烧不到她身上。
卢大人洋洋得意,就当所有人都以为她可以躲过一劫时,太女拔剑了。
当庭拔剑,斩杀一品大臣,满朝文武却无一人敢出声斥责,陛下也只是在一愣过后,笑着抚掌应和。
太女收剑立在朝堂上,明明隔了那么远的距离,她却仍能感觉到少女眼底的漠然寒凉。
心底有声音清楚的告诉她,被凤姮定义为死人的人,是活不长的。
这件事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一时间朝中人人自危。
但太女却在这时召集大臣围观京兆伊查抄卢府,果又查出了新的证据,太女将前因后果,证据线索桩桩件件地摆在明面上,就连她都不得不感慨一句,太女殿下事办的漂亮。
没有错杀一人,也没有放过一个。
既立了威又得了信。
她当时才多大?
太女未来定不可限量!她一直想着,若是自己能投靠到太女门下,未来青史留名也未可知。
但是现在……
木度浮看着怀里的赏花宴请柬,苦笑无声,眼底渐渐阴翳。
不,她还有机会——
东宫……
凤姮可不管自己给这一家造成了多大的心里阴影,也不管她们今夜是否能睡个好觉。
反正她今晚没睡好就是了。
凤姮抱着枕头,静静看着自己的太女君搬家。
其实按规定来说,太女君回门后确实是可以回自己的庭桐院,但这规定界限模糊,若是太女喜欢,太女君留在丹晖宫也无不可。
凤姮对此无可无不可。
所以就算冬宁和夏安急得好像要火烧眉毛了,她依旧老神在在,静看着小公子出了丹晖宫大门。
但她没有料到,自己会半夜发作,像是溺水之人陷入海底,急得冬宁大半夜把小公子挖了过来,塞进了她的床里。
凤姮迷糊中只感觉自己抱住了一块浮木,软硬适中,曲线流畅,还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忍不住更抱紧了些。
等她缓过来睁开眼,就发现自己和人交颈而卧,身体紧缠在了一起!
凤姮身体猛僵,立马松手起身。
“我……”凤姮张了张嘴,想起不经意间看见的春景,眼神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小公子被她蹂躏得衣襟都散了,锁骨到脸颊都泛着粉,眼尾殷红湿润,墨发散乱铺成在大床上。
一看就被欺负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