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今夜,就捡了一条命!”
众人的心又提了起来,穆一瑾道,“大家找地方歇着吧,今晚我守夜,有事我就喊你们。”
众人点头,“杨花,我们都不走,有事你就叫一声。”
这一晚,穆一瑾一直守在穆大春床前。后半夜的时候,发现他又开始发热,把配好的药又给他吃了一次。天亮时,他的体温已经恢复正常。
她长长的松了口气,刚从里屋出来,便看到老郎中来了。
他一边推门一边道,“杨花,你大伯怎么样了?”
“老伯,大伯过了危险期,只要日后好好调理,就没事了。”穆一瑾把老郎中让进来。
老郎中援了一下手,上前给穆大春诊脉,发现人确实保住了,激动的道,“杨花,你那救人的本事是谁教你的?”
昨日他就想问,可是人命关天,也没机会问。
今日见穆大春没事了,他赶紧问了出来。
“老伯,改日我有时间,和你好好说。”对于缝合术,穆一瑾并不打算保密,只是她要给自己会医术,找个合理的解释。
毕竟原主是土生土长的落英村人,都接触过哪些人,大家一清二楚。
老郎中点了下头,便看到穆大春醒了。
他的目光落到老郎中脸上,“余郎中,谢谢你救了我。”
老郎中往旁边闪了闪,“不是我,是……”
他话还没说完,手就被穆一瑾攥住,“余伯,你的法子果然管用,你看我大伯已经醒了。”
她边说边对老郎中眨眼睛,老郎中无声的叹了口气。只好顺着她的意思道,“醒了就好,杨花,你守了一晚,也回去吧!”
穆大春听说穆一瑾在这里守了他一晚,再一想到自己做过的缺德事,顿时觉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听说穆大春醒了,穆飞花急忙来找穆一瑾,“我娘想看看我爹,可以吗?”
“可以。”穆一瑾也正好有话要对穆大春两口子说。
西屋里,崔氏一得了自由,就赶紧跑过来看穆大春。一看到他哭着告状,“当家的,你总算是醒了。你要是死了,我就得被他们欺负死!”
穆大春对昏迷之后的事情,根本不知情,却也记得崔氏是怎样无情的用剪刀一下一下刺进他的胸口。他沉着脸,“崔氏,你走吧!我穆大春要不起你这样的婆娘。”
崔氏身子一僵,就要撒泼,穆飞花已经过来拉住她,“娘,爹伤得那么重,你就少说两句。”
崔氏涨红着脸,正好看到穆一瑾似笑非笑的嘴角。
她恼羞成怒的对着穆一瑾大喊,“小贱人,你看什么看?是不是觉得你大伯不要我了,你很解气?”
穆一瑾委屈的看向里正,故意抹了两把眼睛。
“里正伯,正好您也在,我有件事想求您为我做主。”
“杨花,你说。”里正警告的看了眼崔氏,才对穆一瑾说道。
正好左邻右舍的早上起来,都过来看穆大春,听到她有话要说,都停下身子,想听听她想说什么。
穆一瑾的目光又瞥向崔氏,崔氏立刻心惊,“小贱人,你休想诋毁我!”
穆一瑾道,“里正伯,既然大家都在,我想求大家给我做个见证,我既然已经被大伯他们卖给了郁苍凉,我以后就和他们没关系了。所以,我要和他们解除亲戚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