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轻芜正要出门找白狐,就遇上从院子里回来的它。
弯腰将它抱起来,“半天找不着,我还以为你跑了呢。白白我可告诉你,你现在是我的,如果敢悄悄溜走,被我找到你就死定了。”
一个月,被她抱得习惯了,白狐的身子虽然偶尔还是会有些僵硬,但已经比一个月前好太多。
不会主动往她怀里钻,却也不会在她要抱它时躲开。
一般情况下,都很顺从的给她抱。
撸了一把它柔软的皮毛,池轻芜才心满意足的将它放在书桌上,“喏,晚饭给你端来了,吃吧。”
白狐不仅会拿勺子,还会拿筷子。
这是池轻芜将它抱回来养的第三天就发现的。
白狐不仅自己吃饭,洗澡也是自己来。
犹记得它伤口结痂后,池轻芜打水要给它洗澡,它炸毛得最厉害。
直接消失一整晚。
第二天一早才回来。
之后要给它洗澡,池轻芜都是将水打到房间,留下一张浴巾模样的帕子就去旁边的书房看书,让白狐自己洗。
也不知道是怎么洗的,反正半个小时后她再回房间,白狐已经裹着浴巾跳到一旁的凳子上了。
它身上的皮毛没干,它不会跳到床上。
怕爪子占地白洗了,没擦干之前,它也不会踩地。
就跳到凳子上,等池轻芜来给它擦干。
久而久之,倒也成了一人一狐的默契。
池轻芜是那种耐心会伺候别人的人吗?
当然不是。
她就是要撸毛,不能让白狐脏着,更不能让白狐的皮毛湿着,才会帮忙擦。
池轻芜坐在一旁,手撑着下巴,就那么看着白狐优雅的吃饭。
“白白,有些事好像有点出乎我的预料了。”
另一只手拿着一张银行卡,轻轻敲击着桌面。
她说这话时,是看着那张银行卡的。
白狐吃饭的动作停下,抬头看她。
“白白,你说,她是敌是友?她又是怎么看出来的?”
白狐深褐色的眸子看着她,瞥书桌上那支笔一眼,正要做点什么,就见她顾自说:“我问你这个做什么?你虽然听得懂人话,却不懂其中门道。”
“她给我生活费,让我看完她收藏的所有医书,在看出我的身份后也没拆穿我,想来应该不是敌人。”
“当然,这事也不绝对,信一半留一半吧。”
“她现在没有对我不利,也不拆穿我,那我就假装不知道好了,就是有点好奇,她究竟是怎么看出来的。”
抬手揉揉白狐的脑袋,“得了,你吃饭吧,我自己捋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