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看着她娴熟的处理伤口,娴熟的包扎,那么重的伤,她像是感觉不到疼一样,全程面无表情的包扎完。
深褐色的眸子闪着幽深的光。
池轻芜擦好药穿上衣服转身的时候,白狐再次闭上了眼。
“睡着了吗?”
白狐没有动静。
池轻芜走过去揉揉它背上柔软的皮毛,十分满足的眯了眯眼,瞥见它爪子和脖子上比较粗糙的包扎,再看一眼手里拿着的药瓶。
“我白天给你包扎的草药虽然不错,却到底比不上特制的伤药,你等等,我去打盆水来给你擦擦伤口,再给你上药。”
白狐骤然睁开眼。
如果眼睛可以说话,它此时的眼神就好像在说:不用。
可惜,眼睛不会说话,池轻芜也没有注意到它的眼神。
她已经转身出去打水了。
打来水,帮白狐清洗完伤口,又给它上药包扎好,池轻芜就再撑不住,一头扎在床上,昏睡过去。
不是睡,是昏睡。
连打来清洗白狐伤口的水都没倒,就这么放在屋中。
被她顺势捞进怀里还浑身僵硬的白狐觉察到她的不对劲,迅速睁开眼。
动了动,却没能从她怀里挣脱开。
用没受伤的那只爪子推了推她,也依旧没有半点回应。
无波的深褐色眸子,好似带着一抹类似焦急的情绪。
就要不顾自己的伤口从她怀里挣脱出来,突然听到脚步声。
白狐耳朵竖起来,而后,继续闭上眼,再次恢复熟睡的模样。
有人推门进来。
不是别人,正是苏婆婆。
苏婆婆扫一眼没关灯的屋子,瞥向地上那盆染了血的水,再看向床上昏睡过去的人。
脚步一顿,走过去。
准备给池轻芜把脉。
她的手还没碰到池轻芜,池轻芜就猛地睁开了眼。
那双漆黑的眸子就这么直直盯着苏婆婆。
嗜血、冰冷。
仿若盯着一件死物。
苏婆婆愣住。
装睡的白狐被她的动作惊到,再不能安心装睡,睁开眼,恰看到这样的她,也微微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