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辞不靠谱地想着,难道池非屿是觉得一个人待着太寂寞了,想体验一下大家庭的温暖?
池非屿好脾气地问道:“还有其他要求吗?”
谢景辞想了会,“好像没了,等我想到再说。”
池非屿失笑,他让了谢景辞一点,对方还喘上了,但他并不讨厌谢景辞这样。
谢景辞深思熟虑,觉得这件事也不是不行,他望向池非屿,叮嘱道:“总之出去玩的时候我就说你是我朋友,你低调一点,千万别被人发现真实身份,不然就麻烦了。”
池非屿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他转而问了一句,“你那暧昧对象也去?”
谢景辞:“……你要不还是当他死了吧。”
……
谢景辞从池非屿那离开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他回到宿舍,躺在床上。
心底还是不太放心,总觉得池非屿能整出点事,但对方态度坚决,他又拦不住,只能在路上时他多看着一点。
好好一趟旅行,怎么变得跟看小孩一样。
谢景辞叹了声气,打开自己的购物清单,他想了想,将日用品都买了双份,虽然不一定用得上,但有备无患。
他又告诉陈澄可以去水族馆,那边发来截图,是钱雨舒对他的感谢,他回了句没关系,就将手机放到一旁,盯着天花板发呆。
东西准备了,行程定下了,攻略也做了,除了多出一个池非屿。
谢景辞现在想到池非屿心情十分复杂,一方面他觉得对方努力诋毁自己的模样好笑,另一方面对方那句‘我吃醋了’又不由自主地在他脑海中回放,虽然清楚池非屿应该没有其他意思,但他就是觉得不对劲。
可能是因为吃醋这种事在他看来,是关系亲近的人之间才会发生的事。
谢景辞在床上滚了两圈,将枕头捞进怀里抱着,他伸手按在锁骨处的吻痕上,心底想着再过几天应该能消了吧,反正在这玩意消失之前,他都不想看见池非屿了,鬼知道对方还会整出什么幺蛾子。
不过到出去玩之前,他应该不会再见到池非屿了……吧,大概。
第49章
事实证明,人不能乱立flag,谢景辞第二天又被池非屿找过去,这次池非屿好像还特别急,让他班都不用上了,直接过去。
谢景辞嗅到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难道池非屿发现自己就是那个狂妄自大,占有欲有强,还没责任心的家伙了?
应该不会吧,昨天他没露馅啊。
谢景辞在房门前徘徊,抬起手想敲门,过了会儿又放下,就在他终于下定决心的时候,门突然从里面打开。
陈管家走出来,面色不太好看,他见到谢景辞,开口道:“进去吧,少爷正在等你。”
“好。”
谢景辞的心一下子提起来,他小心翼翼地走进去,入眼是池非屿宛如一潭死水的眼眸。
他从未见过对方这样的眼神,像是所有希望都被泯灭,只剩下望不到尽头的荒芜,与他印象中那个总是运筹帷幄的池非屿大相径庭。
谢景辞迈出的脚顿住了,他不确定这个时候打扰池非屿是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池非屿注意到谢景辞,那双墨黑的眼眸中有了光亮,他仍是那副古井无波的神情,但却平白增添了几分温度。
“偷偷摸摸的,是想当贼?”
谢景辞撇嘴,走进房内,反手将门关上,他看着似乎恢复正常的池非屿,心底忍不住去想,刚刚池非屿究竟是想到了什么,才会露出那样的神情。
池非屿敲了下桌子,拉回谢景辞的注意力,他开口问道:“最近是不是有人找过你?”
“有是有。”谢景辞回答,最近找过他的人可太多了,不过最奇怪的只有一个,谢景辞福至心灵,“你是说谢庭吗?”
池非屿颔首,“他是不是给了你一个信封?”
谢景辞露出惊讶的眼神,他好奇地问道:“你怎么知道,庄园里不是没有监控吗?难道你只在厕所装监控了?”
那还挺变态的。
池非屿自认为已经习惯了谢景辞的脑回路,但对方总会给他一点惊喜,他冲谢景辞招了招手。
谢景辞屁颠屁颠地走过去,然后他脑门就挨了一下。
他哎哟一声,捂着脑袋,充满谴责地望向池非屿,“你怎么还动手?”
池非屿没理会谢景辞,接着说下去,“食堂下水道堵了,你再猜猜我怎么知道他给你送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