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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那双足够夺目的猫眼还是能让人窥探到他变成这幅瘦骨嶙峋的模样之前的风采。

未知姓名的男人弯起了眼睛，露出一个充满歉意的笑容。“Извините，яничегонепомню。（不好意思，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管现在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到底是些什么，变种人也好，异能者也罢，亦或者是灵力者或传说中的妖怪。

霓虹公安诸伏景光都已经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死人了。任何人都不必考虑从他的嘴中挖出任何情报的可能。

尤其是现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的处境，与其解释还不如顺手推舟直接告诉他们同样自己一无所知。

……

现在这个韦恩集团提供给港口黑手党暂住的房间整个一出群魔乱舞的景象。

挤满了整间房间的各个角落，颜色不同，花色不同的各式各样的猫咪玩偶。

自身没什么变化但像玩偶架一样身上挂满了玩偶的中也。

摇晃着鳄鱼尾巴，凶神恶煞的鳄鱼人和他身边呐喊助威的工程师甜心铃铛，还有正端正的跪在两人面前瑟瑟发抖，被裹成木乃伊的军火库先生。

疯子一般引爆了整个永夜城，现在又假装自己是个规矩的绅士，正坐在摆在茶几上的软椅上喝茶的利物浦和他身边飘着的女鬼。

戴拿掀起盖在眼前厚厚的蕾丝，露出底下另一层新的花样不同的蕾丝对着太宰治大声道，“都说了很多遍了，我不是女鬼，不是女鬼。啊喂！我和利物浦前辈是同行，也是调查员啊！”

当然还有可怜无助但好心出门寻找迷路小狗的狗狗主人太宰治先生。

“你这个混蛋青花鱼，那到底哪里无辜了？要不是你突然出现，我们至于现在挤在这里吗？”

坐在客厅通往卧室敞开的门的门沿上的太宰治则毫不客气的反刺回去。“要不是小矮子到处乱跑，我们至于变成现在的样子吗？”

谁知道他跟蝙蝠侠好不容易扯完皮，然后就被高空坠物的猫咪玩偶袭击时是什么心情。

头戴骷髅的无头玩具熊，天呐，哥谭真是什么鬼东西都有。

“还是你的问题吧？要不是你像死人一样，什么计划都不告诉我，我们至于变成这副样子吗？”

哥谭的恐怖童谣关于永夜岛的故事的结尾是这样的，当永夜岛坠落，他所遇到的第一个幸运儿会成为永夜的主人。

可惜这条消息中也知道的太晚了，被童真袭击直接变成了永夜岛领主的中也名其妙的就多了个拥有者。

而至于倒霉的被认定为永夜岛居民的军火库和利物浦自然也没有获得幸免。

更不幸的是这样的主从关系居然还带着距离限制。

现在可好，他们所有人都无法离开以太宰为圆心画的那个半径为两百米的大圈了。

这个真是个可怕的坏消息。

“这就是中也和主人说话的态度吗？现在中也是我的狗了，我的！”

“谁是你的狗啊！混蛋！”系着领结的猫咪玩偶像炮弹一样也带着破空声飞过来，正中太宰治的胸口将他从门上撞了下来。

体术中下的太宰治完美落地，然后一脚踩中了比他先着地的领结猫咪“咚”的一声滑倒在地。

另一边大腿上同样扒了几只猫咪玩偶的鳄鱼人把尾巴甩的刷刷作响，频繁的破空声可以窥见尾巴主人的烦躁。

罗伊跪坐在地毯上一言不发，假装自己是只不会说话的鹌鹑。

顺着铃铛的仙尘标记找到罗伊时正好看见他仰躺在血泊里，让鳄鱼人差点以为这个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的青年义警已经死了。

他可不会因为罗伊现在这副畏畏缩缩的样子就下不去口痛骂他。

“你他妈的居然还活着啊，要不是正好遇到了刺客联盟和异能者斗法，现在是不是就已经被打成马蜂窝丢进哥谭湾里喂鱼了？

罗伊哈珀，你他妈可真是长本事了，一个人单枪匹马带着这么几支破枪就敢去单挑一个组织。真当自己是氪星人刀枪不入吗？”尖锐的指甲几乎要戳进罗伊的脑壳里。

一旁的工程师甜心也不断发出叮当的声音附和着。她也在用普通人听不见的声音大声谴责罗伊这种毫不顾及生命安全的行为。

被猫咪玩偶们裹成木乃伊的罗伊哈伯只能自觉理亏的小声陪笑“看，我这不是还好好的活着吗？幸运女神这次还是眷顾了我的。”

回答他的是毫不犹豫抽到额头上的鳄鱼尾巴和铃铛愤怒的拳头。

被童真摄取进永夜城内，追随着对方光芒的尾巴不顾一切的用光了身上所有的圣水炸弹。

把整个永夜城直接从哥谭的镜像空中炸了下来的利物浦，现在看上去反到成了整个屋里情绪最稳定的人。

但实际上早就理智耗尽，满脑子混沌只是机械的重复着喝茶的动作。

而戴拿则在和他的两个兄弟进行了一番友好的扯皮之后，也最终没有如愿拥有一个陶土制作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