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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淮瑾：“我怎么感觉你有点期待？”

系统干咳了一声，一本正经的道：“怎么可能？我是认真负责的金牌系统！”

江淮瑾：信你个鬼。

系统切了一声。

只听哔——的一声，它脚底抹油，一溜烟跑没了影。

江淮瑾：“”

齐昭见他没有反应，又抬起头看他，似乎在尽力理解他的表情。

江淮瑾试探的问道：“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齐昭没有反应。

江淮瑾大着胆子伸手碰了碰他冰冷的脸颊。

淡青色的皮肤已经失去了人类的温度，摸起来硬邦邦的。

这个举动似乎取悦了齐昭，他握住江淮瑾的手腕，这次说得更加流利了，他道：“不准跑。”

江淮瑾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承诺道：“我不跑。”

被齐昭攥着的手生疼，他忍不住动了动。

齐昭后知后觉的松开手，老实的看着他。

一阵冷风袭来，江淮瑾缩了缩，扭头指了指半开着的窗户，又道：“我有点冷，可以关窗户吗？”

齐昭慢半拍地将目光转移到窗户上，又沉思了半天，才起身走上前关上了窗。

他转过身，继续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江淮瑾被盯得浑身不自在，于是干脆把头埋进被子里。

连续经历了这么多，他难得感受到松软的床铺带来的温暖，尽管身边不安全，但眼皮却撑不住下坠

等江淮瑾醒过来时，窗外的阳光正刺眼。

他支撑着坐起身，伤口处的疼痛感已经缓和了不少。

来到客厅，齐昭正蹲在一堆箱子里翻找着什么，听见声音，他呆滞的回过头，抱着手里的罐头朝他走去。

齐昭一股脑的将东西塞进了江淮瑾怀里。

江淮瑾微微一滞，放轻了声音道：“这都是给我的吗？”

齐昭不置可否，空洞的眼瞳尽头是深不见底的黑暗。

江淮瑾坐到了桌子旁，安静地打开罐头吃了起来，味道一如既往的干涩。

他能感觉到齐昭一直在看他，但是比起初见时的恐惧，江淮瑾潜意识里觉得他不会伤害自己。

除了已经完全僵硬的身体外，齐昭整个人更像是一个失去了记忆的人，靠着残存的记忆和本能活动。

比如说，就像他从前承诺过江淮瑾的那句话一样，无时无刻不在看顾着他。

江淮瑾突然觉得有点心酸。

饭后，他认真的把齐昭推到了沙发上坐下，开始教他说话。

江淮瑾指了指对方，字正腔圆的道：“你叫齐昭。”

齐昭似乎理解的很困难，眼神停留在他的手指上。

“齐，昭。”江淮瑾重复了一遍。

这次齐昭抬起了头，一把握住了他的手，然后调转方向。

江淮瑾低头看了看手指的方向，微笑着道：“我叫于嘉。”

齐昭艰难的张开嘴，长时间没有饮水的嘴唇干涩得好像要裂开一样，他声音沙哑地道：“于嘉。”

江淮瑾欣喜的拍了拍手。

齐昭看他的眼神依旧没有变化，只是木讷地盯着那节白皙的手指，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