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战,不管你愿不愿意,今天晚上这房必须给老娘圆了,不然,我们老唐家宁愿没有你这个老儿子。”
“娘,现在都新社会了,结婚不能包办!”
温果儿迷迷糊糊中被外面的争吵声拉进现实,额头传来的痛感,让她下意识地抬手去摸。
“啊!”更强的痛感刺激,使她整个人瞬间清醒过来。
“这是哪里?”
昏暗中,墙角的木桌上,一盏煤油灯在忽闪忽闪地独自摇曳。
“怎么像之前去东北旅游时,体验过的农家火炕?还有这炕柜,这东北大花被子,是特意做旧的吗?”
看着周围掉渣的土墙,糊的一块又一块的窗户,温果儿不禁感叹:“这细节做的还真是到位。”
“新社会,新社会,新社会让你不娶媳妇了?新社会让你不听娘的话了?”
伴随着扫帚的呼呼声,温果儿再次痛到扶额,一段不属于她的记忆纷至踏来。
这也太玄幻了,她重生了,重生到1975年一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同名温果儿身上。(本文均为平行时空)
三年前,温果儿爹娘为了给家里的老儿子娶婿妇儿,收了老光棍50块彩礼,要把年仅14岁的她,嫁给隔壁屯里四十岁的老光棍儿,温果儿死活不从,冰天雪地里硬是被拖到了村口,正巧遇上要出村的唐母王德花。
王德花看到姑娘被拖在雪地里,冻的脸颊青紫,仍一副抵死不从的倔强,小脸倒是生的俊俏,想想自己那当兵几年的老儿子,心思一转,便跟温果儿的爹娘打起了商量。
最后以六张大团结的价格,高出老光棍十块钱的高价,把温果儿留在了自己家当小儿媳妇养,精明的王德花为了以绝后患还让温果儿的父母写了断亲书,签字画押整的明明白白。
一晃三年过去,算算老儿子唐战都25岁了,在农村,这个年纪的男人,娃儿都满地跑了,偏偏她家老儿子这三年别说没见个人影儿,连封信都没来过。
正在王德花同志寻思明儿就去武装部打听老儿子下落的时候,院门外一抺军绿色身影踏着夜色,走进了院子,哎哟,这不正是她家老儿子唐战嘛!
现在正是各家都闲在屋里猫冬的时候,当晚王德花同志和唐老汗一寻思,他们家小儿媳妇都在自家三年了,虽然平时话不多,但每次提到当兵的老儿子,也都是满眼羞涩,在家勤勤恳恳,服侍二老,俨然已经把自己代入了唐战媳妇儿的角色。
二老大腿一拍,利落地决定天亮就把温果儿和老儿子的婚事给办了。
这年头村儿里办喜事都简单,有条件的请上大家吃一桌,没条件的,媳妇直接领进门,就算成亲了。他家这小儿媳妇儿都在自家三年了,该准备的这两年也都准备上了,趁老儿子休假在家,早点办了,俩人还能多处处。
当看到满院热闹的七大姑八大姨和父老乡亲,唐战同志才知道他爹娘这是给他娶媳妇儿了,媳妇儿还是昨晚匆匆一面之缘的小姑娘。
想他堂堂七尺社会主义好儿郞,怎能允许包办婚姻?宾客一散,便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这场婚礼不算数!
正在新房偷听外面动静的新娘子温果儿,把外面的一切听地真切,一时悲愤撞了墙,2038年的温果儿,就这样穿到了这具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