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桓很快将手收回,背在身后。
“姑娘头上有片落叶,是孤唐突了。”
禇容“啊”了一声,伸手往头上一摸,还真摸到一片枯黄的心形叶子。她心下羞赧,刚才她还以为这位太子殿下是想过来揭她的面皮。
一阵沉默,风吹叶落。
片刻无话之后,萧桓低低咳嗽起来。
禇容赶紧让他回去,免得吹了风招了寒。
二人一前一后,一路无话。
将将进屋多少久,宫里就有人来传话,说是明日宫中设宴给萧桓接风洗尘,禇容也在邀之列,但她知道这个消息后并无喜色。
照此看来皇帝已经默许赵珣的行为,也默认了她的存在。对她而言却非好事,至少她日后想要拍屁股走人怕是会有一些麻烦。
两个时辰后,赵珣派人给她送来一身衣服。衣料依旧华美,款式也十分贵气。除去偏大一些,并无其它的毛病。
一夜无眠,琴声幽幽直至深夜。辗转中她不无自嘲地想着,看来不仅她睡不着,萧桓也睡不着。
晨起,更衣出门。
萧桓不再是一身白,而是蟒袍金绣玉质金冠,看上去矜贵又出尘。
禇容眼中不掩惊艳之色,竟是觉得这位太子殿下更适合艳丽或是暗黑的衣服,哪样都比穿白衣气色好。
半个时辰他们到达宫门外。
宫门外站着威严的银甲禁军,面目刻板地盯着宫门前的他们。而赵珣,正大咧咧地站在宫门正中。
皇子正服绣蟒披云,说不出的意气风发。他似笑非笑望过来,狭长的凤眸讥诮轻睨,闪烁着意味不明的暗光。
禇容喉咙莫名发紧,不远处的那个人似乎和以前的影像重叠。过去的记忆穿过十多年的光阴,瞬间涌进她的脑海。
那时候她每次出宫,身边必有此人相陪。她仿佛还能看到当年自己进出宫门的样子,还能记得那时雀跃的心情。
十三年了,没想到她还能故地重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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