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这些容易找的监控里,降谷凛发现了一段热带乐园的视频,同时在里面发现的,还有工藤新一和毛利兰。
“这就有趣了。”她一口喝完了所有花茶,摸着下巴,看着监控视频上被警方带出去放在警视厅的小孩,笑着说,“兜兜转转原来都是一个组织。”
江户川柯南一开始的行动路线相当简单就被找到了,这也给了降谷凛一个搜寻灰原哀的方法。
有些路段的监控虽然不多,但是小孩子不一定躲得开,只要有痕迹就能轻而易举地顺着马尾找到。
她点开了阿笠博士家附近所有的监控视频,随后开了二倍速,把盯梢小机器人放上去,让它找灰原哀出现的第一天,然后出去看了看野蔷薇的情况。
野蔷薇还在沉睡,她皱着眉,一副很不舒服的样子。降谷凛测了测她的体温,叹了一口气,心说小朋友做咒术师久了,总是会习惯了去救人。
哪怕今天的事和他们一点关系也没有,他们完全可以自己跑出来,但是最后还是进去了。
一二年级在伊地知的帮助下顺利返校,几个人回了学校就往医疗室跑,把平日里降谷凛说的“没事不要靠近医疗室”的嘱咐扔到了脑后。
不过他们也没进去,隔着一扇窗看着里面的野蔷薇。降谷凛一回头便看见窗台上长了几个颜色不一的脑袋,一个叠一个,颇具喜感。
她走出去,问:“身上有伤吗?”
真希直起身子道:“已经在硝子医生那里治好了。老师,野蔷薇什么时候进入间期?”
降谷凛想了想,说:“要看情况,不过应该比你们的时间会短一些。”
几个人点了点头,又问:“晚上十二点前会醒吗?”
降谷凛道:“也许。”
野蔷薇的能力弱于真希,真希晚上八点钟进入易感期,半夜三点就能醒来,野蔷薇也就比她少一点,十二点之前有望能够参加生日宴会——套一层空间的那种。
“但是醒来以后不一定会进入间期哦。至少要两天呢。”她多说了一句,让学生们不要过分期待。
真希摆了摆手,和降谷凛说了一声,就带着其他人去了训练场。
晚上十一点的时候,野蔷薇悠悠转醒。她醒来时窗外星明月朗,树影婆娑,窗口边立了一个纤细的身形,白大褂笼罩在她身上有些空落落的。
“老师……”野蔷薇翻身叫了一句。
降谷凛转身朝她走过来:“有感觉哪里不舒服吗?”
野蔷薇忍着冲到喉间的烦躁,慢吞吞地说:“哪里都好难受,烦。”
“易感期的情绪不对劲是很正常的事,”降谷凛摸了摸她的脑袋,手法娴熟地绕过她的腋下,在她后背上顺了顺。“一会儿就好了。”
她靠得极近,那一截漂亮又脆弱的后颈被散落的金发遮盖着,只漏出一点细腻的白色。野蔷薇下意识偏着脑过去嗅了嗅,什么都没闻到,不由得气结。
她磨了磨牙,转头余光划过床头柜,随即松了口气,说:“老师,我想要标记管!”
降谷凛果然松开她,起身去拿床头柜的标记管。
人温热的温度撤离,刚才被挡住的冷风这会儿又无孔不入。明明是八月份,可野蔷薇却觉得有人把自己丢在了冰天雪地里,她收紧手指,忍了半天眼眶里的酸涩。
降谷凛拿着标记管一回头,看见她瞪着眼睛抓着被子,一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抵抗表情,晶莹的眼泪在她眼中聚集,她固执地保持着摇摇欲坠的姿态,偏偏不让它掉下来一滴。
降谷凛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颊,把标记管抵在她嘴边,温声安抚道:“乖,张嘴。想哭就哭,生理眼泪憋不住的,忍久了对身体不好。”
野蔷薇偏转眼眸看她,这会儿一滴泪珠随着她眼珠的转动迅速落下来,渗透进被子里,接着一场大雨降临了一片区域。
橘发的小姑娘恶狠狠地咬着标记管,一边哭一边抹着眼泪,嘴里还不忘记含糊不清地骂:“明明是我的生日,怎么会搞得这么狼狈……!呜呜呜——老师,怎么停不下来啊呜呜——”
降谷凛相当淡定地摸摸她的脑袋,打算等她哭完了,再去把厨房里那群等着给她过生日的学生喊过来庆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