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者传讯千变万化,死了人是捂不住嘴的。他们忌讳司徒老夫人把消息传出去。而她今日来也不是和苏家拼个死活的。
于是重新坐了下来,意图掌控主权,对柳千影指指点点,“你苏家能开出什么条件?”
柳千影抚着手腕上的玉镯,凝神功法能让她始终不骄不躁,她笑吟吟将这话推了回去,“那得看老夫人想要什么了?”
“无非是想讨个喜罢了。”
法术相见的生辰宴又再度平静下来,苏池正负手而立,听着两人的唇枪舌战,余光瞥见影壁边上的苏年容,示意方伯将人带下去。
纵使苏年容再有心,他也不得不退下。当他跨出门槛时,那扇朱红大门随之紧闭,隔绝里头一切声音。
他被方伯护送着往后院去,直至拐过长廊时,苏年容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他们是在拿阿姐做交易吗?”
他对阿姐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自幼年那场意外落水后,他就很少再见阿姐。娘亲说阿姐生了病,让他少去打扰。小厮说阿姐是嫉妒他,因为他能修炼,而阿姐只是个凡人。
苏年容想反驳又寻不出理由,他和阿姐相处的时间很短,短到不及待在院里的洒水丫头。那场落水就只剩哭声和难过,娘亲说忘了也好。
他长大了,是未来的开临城主人,要记住的人又太多,多到无暇顾及阿姐。
娘亲将阿姐照顾的很好,纵使每年只在生辰宴上见过几面,他也知道阿姐过得不错。
锦衣玉食,绫罗绸缎。比普通凡人好上不少。
既然不能修行,这般也不是很好吗?
方伯低声道,“公子莫担心,主人说过,在您继位之前,他会让司徒家彻底消失在开临城。”
苏年容张口欲言,可想到司徒老夫人,又收了话题不语,只追问,“那阿姐呢?”
方伯,“她会平安回来的,继续待在后院,直到您继位那天。”
亦或者在苏年容继位之前,就已逝去。
毕竟修行者与凡人,天壤之别。
听到这消息的苏年容松了口气,“这样就好。”
他会遵从娘亲的嘱咐,让阿姐在后院过得平平安安,无忧无虑。
银薰球坠落在他腰间,折射出一道红光。苏年容却毫不在意。
如影随形的东西,他早已习以为常。
……
等朱门再次大开,座位上的老妇人离去,柳千影还未松口气,便遭苏池正质问。
“你自诩阵法精通,和柳文晏不相上下。当日司徒修闯入,这么大个活人都搜不出来。”
这话没了昔日的夫妻之情,更像陌生人间的冰冷审问,直接拿她和庶弟柳文晏相比,叫柳千影一口气堵在胸口。
她不论是在柳家还是在苏家,都是被人以礼相待的存在,何曾遭过这等冷落。
可今日大错已成,和苏池正相争得不到半点好处。柳千影心中再多不满,也只能咬牙忍下,向苏池正道歉。
“是妾身考虑不周,忘了那修罗刀不惧阵法。”
&nbs-->>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