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不需要直接出手杀人,但那些把他送进牢里的受害人在他出狱后的两个月内,全部死于非命,多数连全尸都找不到。在此之前,山木社杀人从不用酷刑杀人。也是自财阎王加入山木社之后,山木社快速发展,以残酷的手段报复每一个竞争者,一举成为武阳片区势力最大的地下世界社团。”
叶寒问:“你也被他骗了钱?”
吴若宁咬牙切齿:“我父亲若是还在,他未必敢欺负到我头上。他还欠了我几千万的尾款,抵赖不还。先前一直听说帝尊现在倚重徐家,山木社又和徐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才不得不隐忍。”
叶寒点点头表示明白了:“现在我来了,他是时候哭了。”
下午,山木社财阎王的地下赌场。
财阎王一如往常,悠哉悠哉地巡视着自己的地盘。
对于到这儿来的客人来说,整个盘口只有两条路供进出,两个门口上下各有两个明哨,三个暗哨。曾经有个专业拳击手在这儿输光了钱,想硬闯逃跑,结果还没走到门口,就被一个暗哨直接撂倒。
而客人想来赌场,首先就得有一个赌场老客作担保,入场时还必须经过严格的安检,场内禁止携带任何兵器。
虽然财阎王的人头悬赏价格一直高居不下,但从没有人能成功近他的身。所以,财阎王在这里从来都很放松,这也是他为数不多敢放纵自己喝醉的场合。
财阎王酒至半酣,忽然看到一位漂亮的女客人,他忍不住凑近。
荷官见了老板,当然不敢不放水,骰子哗啦啦地响,筹码流水般地流入财阎王怀里。女客人看了连连惊叹,不知不觉地,依偎在财阎王身上。
财阎王美人在怀,忽然觉得无敌也挺寂寞。但怀里美人不无聊啊,俩人没玩多久,就往赌场外走。
女客人出了赌场,笑眯眯地说要先去储物柜去包,让财阎王先到楼上酒店的房间等她。
女客人刚摁开柜子,突然发现腰上一凉,当场惊出一身鸡皮疙瘩。
“美人,跟我玩这手,我不喜欢。”财阎王在她耳边吹气,“从你主动往我身上贴,我发现你有问题了。说吧,谁派你来的。”
储物柜周围没什么人,财阎王选择这里动手也有别的目的。
女客人声线都打颤了,还是强装镇定地撒娇:“你说什么呀,弄疼我了。”
财阎王狞笑一声,一把掐住她的下颌,用力一捏,她的关节就脱臼了。
“你看,嘴巴就这么大,你还藏通讯器。”财阎王得意地抠出通讯器,轻轻一捏,通讯器炸开了。
几块碎片扎进了财阎王的手里,但他不以为意,拍拍手就准备收拾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
然而,他眼前骤然发昏,迷糊中,女客人保持着脱臼的下巴,咧起嘴,露出一个诡异的笑。
糟糕!有毒!
财阎王意识消失前,拼着最后的力气摁动了怀里的呼唤铃。
他体质特殊,寻常毒药都对他无效,就凭那女客人一个小小的通讯器所能藏纳的药量,又紧紧扎破了一点手指皮的程度,他绝对不会被毒死!
只要他有一口气在,这个贱女人就别想安全脱身!
储物柜转角后,叶寒不紧不慢地走了出来。
吴若宁自己抵着下巴,“咔吧”一声复原了脱臼的下颌,从包里翻出了麻绳,熟练地将地上膀大腰圆的男人捆成了一个粽子。
“帝尊,他刚刚肯定摁了呼唤铃,很快就会有人赶到。这里人太多,正面和山木社硬碰硬太麻烦了。请先跟我过来。”
吴若宁说着,已经轻车熟路地敲了敲最角落的大立柜,只听针尖落地般的一声“叮”,立柜后面居然露出了一道通往楼下的暗门。
吴若宁双手拎起比她还高半个头的财阎王,就带头钻了进去。她动作虽然有些吃力,倒也迅速,全程竟不需要叶寒帮一点忙。
俩人都躲进立柜后的密道,吴若宁解释说:“这个暗道只有财阎王和他一两个心腹知道,他们肯定想不到我们会躲进里面。”
叶寒颇赞许的挑眉。
暗道不长,他们很快走到了尽头的房间里。
这是财阎王给自己准备的保命所,隔音效果一绝,甚至备有水和食物。
吴若宁给叶寒搬了把椅子,请他坐下,又掏出一只小瓶子在财阎王鼻子下面晃了晃,财阎王很快就醒了。
财阎王眨了眨眼睛,就着昏暗的光环顾四周,愣了愣:“这是……”他又转向吴若宁,目露凶光,“你怎么知道这里。”
吴若宁当然不可能回答,当胸踹他一脚:“说,怎么找到徐昌鹤?”
财阎王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吴若宁,突然笑了:“臭娘们,原来是你!倒是我大意,忘了你姓什么。”
吴若宁抬脚,当胸狠狠踹在他身上:“人只有一条命,我劝你老实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