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蹭……好想在他腿边打滚……
司维强行克制自己的念想。
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摆在他面前。
“有毒吗?”他问。
对方没回答。
他粉色的舌头舔了舔自己被果汁沾湿的下巴:“我是不是……要死了……”
松岩瞪了他一眼:“是的。”
司维一阵绝望。
不是吧!这么倒霉?!就一口!
他真的太饿了。
黑猫坐在田中小径上,低着头,一脸伤心。
“死之前我能问一个问题吗?”他寻找着松岩的身影,“你之前养过的那只猫去哪里了?”
松岩为面前的菜苗拔掉杂草:“不知道。不是我养的。”
司维一愣:“不是你养的??”
怎么可能?难道之前的猜测全都错了?
松岩说:“我醒来就在那座木屋,我没有养猫的记忆。”
“你失忆了?”司维有些困惑,“既然不是你养的猫,那你为什么会讨厌猫?而且尤其讨厌我这样白手套的黑猫……”
他越说声音越小。
松岩答道:“没有为什么,就是讨厌,刻进dna里的讨厌。”
刻进dna都出来了……这么严重的吗?
司维不太相信。
他忍着即将毒发身亡的悲伤,甩着尾巴穿过蔬菜,远远地看着他:“你肯定很爱它。只是你太悲伤了,接受不了它的离去,所以忘记了它。然后由爱生恨,开始敌视和它长得很像的猫,对不对?”
司维小心翼翼向他靠近一点,从两颗菜之间探出猫猫头:“能聊聊你们的故事吗?反正我快要死了,可以做一个守口如瓶的倾听者。”
“我们没有故事,”松岩从地上捏了个什么,屈起手指,猛地弹到他脑门上,凶巴巴地骂了句,“滚。”
司维脑门吃痛,喵了一声。
他还想再问,但松岩眼神不善,他怕对方把自己活埋了,所以没敢继续。
松岩除完草,开始用一把小锄头挖坑,挖了一排之后,他发现自己忘记拿种子了,于是起身回去拿。
等他再次回到菜园,远远就看到那只长着白手套的黑猫正竖着尾巴,撅着屁股,两只前爪拼命帮他挖坑,已经光速挖了一排。
挖的大小一致,整整齐齐,强迫症狂喜。
但松岩却血压升高。
看到他来了,猫咪马上蹿进旁边的蔬菜堆,躲在里面,收起尾巴,悄悄地观察他。
司维是遵循主动才会有故事的原则才帮他干活儿。
会帮忙种地的猫咪,多厉害!
全世界仅此一只吧!
他准备接受对方的夸奖,哪知松岩火冒三丈,劈头盖脸一顿骂:“你把我种的菜全刨了干嘛?有猫病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