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南一手拎着他的渔具,一手拎着桶恍然大悟:“合着你说的钓鱼是那个钓鱼啊,海王?”
柳雨山有点不好意思了,“少污蔑我,谁说钓鱼不能穿得好看点了,说不定鱼一看我就被我的帅气吸引自己上钩了呢。”
“行行行,那走吧。”
钓鱼佬蒋南开着面包车载着“海王”柳雨山往郊外走了。
这是长枫湖的一个支流,距离到主湖区还很远,但是要钓钓鱼也够了。他们到的时间有点晚,好的位置已经被占了,蒋南就拎着装备往里面走。
柳雨山穿着一身轻奢跟在他后面,被野草荆棘划到胳膊痒得要死。
“还要去哪儿啊,随便找个地方钓不就行了吗?这水都是通的。”
蒋南嘴里说着你不懂,横冲直撞地踩着高到膝盖的野草往前走,终于在一个大石头旁边停了下来,从包里掏出一块垫子扔给柳雨山。
“铺开坐吧,那个袋子里有吃的,自己拿出来吃。”
柳雨山铺开那张垫子,找了个橘子盘腿坐着,看蒋南组装他的钓鱼竿,调配饵料,用石头把网子固定在河边。
“蒋南,你怎么年纪轻轻的就有这么养老的爱好了。”
蒋南刚弄好东西,左手捏着鱼钩那端的线右手拿着鱼竿,轻轻一抛,粘着鱼饵的鱼钩轻盈划出一条抛物线掉进河里。
他慢慢的收紧鱼线调整长度,“这种爱好多好啊,户外运动,陶冶情操,总比去酒吧熬夜喝酒好是吧。”
柳雨山咬着牙,精准在蒋南头上扔了一块橘子皮,“你阴阳我?”
蒋南:“啊……对!”
“你爹的!”柳雨山又扔了一块橘子皮,但是被蒋南单手接住,笑着问他:“人家都骂娘怎么你骂爹。”
柳雨山:“跟我妈学的。”
也许是这个新的钓点不太好,也许是柳雨山和蒋南叽叽喳喳的太吵闹,一下午都没吊到鱼,回去的路上柳雨山一直在取笑蒋南。
“河边晒一下午脸都爆皮了鱼尾巴都没见到,去街边发一下午传单都够买几条了,就是去酒吧还能吃吃喝喝呢。”
蒋南带着墨镜开着车,“这是意外!而且你那么吵,还在河边泡脚鱼都熏走了。”
柳雨山:“我脚一点都不臭好吧!”
蒋南:“总之我平时来钓鱼从没有这样空手回来过,这不是我的真实水平。”
“嘁,反正就赖我是吧。”
蒋南笑笑:“不然呢,要不今晚补偿我,请我去别的地方‘钓鱼’吧。”
柳雨山想起白天在家看到的那个会员卡,“你知道k-isscb吗?”
“知道啊,消费可不便宜哈,你请客。”蒋南说。
柳雨山嫌弃地看他一眼:“抠死算了。”
从郊外开回来时间已经不早了,蒋南决定直接开着面包车去酒吧。
柳雨山还好,今天出门就是奔着酒吧打扮的,尽管在草丛里折腾了一下午拍拍干净了也还不错,但是蒋南一副纯正钓鱼佬装扮。
只见蒋南把帽子摘了随便弄一下头发,袖套脱了把短袖的袖子卷起两层露出线条优美的肱二头肌,再扯张湿纸巾擦擦脸,对着车里的后视镜左右看一下,很满意的样子。
“走吧。”
现在是周末晚上九点,酒吧已经热闹起来了,方鹭也跟在蒋南身后走进去,被舞池里扭来扭去的人撞来撞去。
柳如雪平时都玩这么嗨的吗?
桌子都被占满了,两人好不容易在吧台角落找到两个位置,挤在一了两杯酒。
柳雨山喜欢喝带烟熏味的威士忌,点了一杯,价格接近两百,确实不便宜。蒋南则是万年不变的啤酒,一大杯黑啤。
“待会有演出的。”蒋南凑到柳雨山耳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