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前去,一脚将烧烤架踹翻了,上面正在滋滋冒油的烤肉全部掉在了河边的鹅卵石里。
霍兹吐完了,看向蒋蕴,见他神色幽暗,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蒋蕴却是看向了许桦,兀自问:“你觉得,该是怎么回事?”
许桦没想过蒋蕴会主动问他话,他都没想过和这些人说什么。
见蒋蕴问许桦,应添站出来把许桦护在身后道:“你别欺负他,你对他的伤害已经够深。”
所有人都知道叙画喜欢蒋蕴,可蒋蕴从不看叙画一眼,他们天差地别,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根本不可能有交集。
就像所有人骂的,叙画是癞蛤a想吃天鹅肉。
应添作为他唯一的朋友,是处处护着他,就连挨打的时候,都是两个人一起。
说起来,这十个人里,包括蒋蕴在内,生死都不该和叙画有什么关系,叙画可以不管。
这些人对叙画这个人物造成的伤害够深。
但是现在的叙画不是原来的叙画,这个叙画里面装的是一个无欲无求毫无求生欲的灵魂,任何人对他而言都无所谓。
之所以对应添好,大概是自己不请自来占了人家叙画的身子,便想着对他唯一的朋友好点。
叙画面无表情,一张清纯漂亮的脸蛋上,看不出丝毫的恐惧和害怕。
他甚至直视蒋蕴淡金色的眼睛,反问:“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蒋蕴挑了一下唇角,但并未让人感觉到他的笑意,他似乎要故意针对叙画,朝着叙画走近了几步。
直到被应添挡住,他才问叙画:“你那会说的,保罗有危险是什么意思?”
大家纷纷看向叙画,霍兹吐完在河边漱了口也走了过来。
“叙画,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许桦看了一眼蒋蕴,又看了一眼霍兹,再看了看正在盯着他的保罗。
他扬了扬下巴:“保罗不是在那里么?”
他也不知道如何区分真假保罗,只能等他自己露出破绽。
但是费尔的话语也让许桦疑惑,他不知道费尔说的是事实,还是开玩笑的话。
细思极恐的话语,如果是真的,他说保罗的肉没那么柴,意味着……费尔吃过保罗的肉。
这个想法一闪而过的时候,许桦一阵犯恶心。
他的脸色也因为这个想法变得有些病态的苍白,但耳朵尖却冒了粉色。
蒋蕴居高临下看着他,见他并不想说什么,也再没有逼迫他。
这次野炊不欢而散,但是值得怀疑的地方有很多。
回去的路上,许桦莫名其妙地问了尼尔森很多话。
他问去捉野兔的时候,尼尔森在不在费尔和保罗身边。
尼尔森说:“我负责追野鸡,保罗和费尔负责去捉兔子,我们比赛谁捉的更快。”
许桦问:“那么,谁捉的比较快呢?”
尼尔森懊恼道:“他们两个人,肯定比我快啊,我捉到野鸡的时候,他俩连野兔的尸体都处理好了,费尔还说野兔子很美味。”
许桦蹙眉:“他提前吃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