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们村里的妇女都这么彪悍如此泼妇吗。”
竟然动手扯他头发。
这是白微澜活了二十一年来万万没想到的事情。
白微澜抬脚踢了踢院子里冻僵的灰兔子,还在震惊村里民风强悍。
一旁放鹤像个鹌鹑似的蹲着没动,只侧头望着一脸不耐烦的白微澜。
时间回流几刻钟前。
放鹤逮着兔子后就往家里跑,哪知道还没进院子就听见狗蛋娘的吼骂声。
他都怀疑早上狗蛋娘的声音钻入耳朵,中午才跑出来。
“什么欺负你家燕燕,青天白日就瞎口说。”
“那就是我家欺负你家了?”上挑的语气配合下垂的视线,听着有点看戏的热闹。
狗蛋娘原本还有些拘束,此时也撒开膀子,气势汹汹叉腰道:“你们家放鹤,带着一群大孩子把我家五岁的狗蛋打了。”
“袄子还撕破了,才穿了一次的新细麻袄子,就这么撕破了!”
“穿了好几次了娘。”狗蛋儿皱着眉头,小声吸鼻涕道。
狗蛋娘气不打一处来,瞪孩子道:“大人说话,小孩儿别插嘴!”
白微澜视线落到缩脑袋的狗蛋脸上,只看到炸壳的,像芝麻糊的东西。
他撇开视线,看着干净的大人道,“就凭你一面之词吗?”
“我说的也不是冤枉话,那天那么多孩子打我儿子,你不信可以随便拉个孩子问问。”
白微澜,“这位大娘既然说有证人,那得带着证人来对峙吧。”
“嗯,好心提醒你下,最好找个能打配合的,不然像这位诚实的孩子说真话,那大娘的算盘不就白打了。”
狗蛋娘被来来回回的几个大娘气的脸色发红,她也不过二十六岁的年纪。
眼前的男人像是清贵的少爷看一个低贱的奴仆,带着不怒自威的高高在上。
装腔作势,不过就是个挖矿的泥腿子!
狗蛋娘准备发火的时候,就见白微澜又开口了。
“大娘最好也告诉我你的诉求,要赔一件袄子还是要赔多少银子。”
狗蛋娘火气一消,打量着眼前人模人样,透着贵气的高挑男人,看起来是诚心要赔的。
她眼珠子转了转,心里合计着对方能接受的赔偿,她要比原先盘算的赔偿高出多少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