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的一声耳鸣,白微澜听见“丈夫”两字,眉头能夹死蚊子。
他可没承认这门亲事。
外面也诧异了下,“逢年过节是要回来的。但是中元节早过了啊,再说过年的祭祖送亮也还没到。”
“噗~大伯母,是我丈夫活着回来的。他没死。”
“啊?”
“燕哥儿你莫不是骗刘婶儿吧?”
“怎么会骗你们呢,他就睡在隔壁,这就带你们看看去。”
白微澜一听几人要过来,暴躁阴沉的面色一滞,立马躺进被窝。一副严防死守般的捏死被角,然后歪头闭眼,假装昏睡。
刘婶儿一进来就见床上真躺了个人,她探了探身子,瞧着侧脸有些苍白积郁,透着一股虚弱的肝火旺盛之气。
“咋回事儿啊?”
“我男人三年前出门挖煤未归,后来工头说是煤矿塌了,找不到尸骨。我悲痛难忍,不忍留在伤心之地,便回到了村子。”
大伯母瞅了眼白微澜,左看右看也没瞧出一点黑啊,看着样貌倒是个有钱人家出来的。
宴绯雪观察入微,立即道,“我和丈夫三年未见,这三年他在外面又做点生意养白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大伯母连说了几声。
倒是一旁的刘婶儿像是对虚弱的男人有些看不上,这男人看着就不能种田,不会是个吃软饭的吧。
大伯母脸凑近又仔细看了看,有些担忧宴绯雪今后的日子,“这小身板,煤矿塌了他都能在夹缝中转圈啊。能挑得起大粪吗。”
白微澜并不孱弱,相反骨骼匀称,身姿颀长。但是对比村里五大三粗的汉子,看着就不能挑大粪。
正当刘婶儿也准备发表一番议论,宴绯雪见白微澜睫毛微动蹙着眉,不动声色找了个借口把两人送走了。
这人早就醒了。
刚才的话又听了多少?
宴绯雪把人都送走了,房间清净的很,躺床上的人还没有要睁眼的意思。
不过他自有办法。
宴绯雪把桌子上的热水壶到一杯热水,然后端着水杯俯身,将水杯怼在了那人嘴边。
热水沿水杯浸入皲裂的唇角,却没像之前喂食那样会有意识的吞咽,热水漫延嘴角,顺着棱角分明的下颚滑进脖子里。
都这样了只是睫毛微动,还装睡不醒?
正当宴绯雪准备再倒一杯水时,白微澜终于忍不住脖子里黏糊的湿热,缓缓睁开眼了。
入眼便是宴绯雪透亮的眼眸,带着点微诧的样子。
“哎,你醒了啊。”
“抱歉抱歉,见你嘴角干裂,想给你喂点水,但是我手脚笨拙,反而给你添麻烦了。”
……
这手足无措的样子,演的倒像是真的一样。
如果他不是知道宴绯雪性子,还真被他表象骗了。
骗子。
“你倒是真会唱戏,表现的毫无破绽。”
这人睁眼就冷言冷语,宴绯雪歪头,有些疑惑,“我们-->>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