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三人答应。
“还有。”谢大人强调,“切勿与阿寅提及此事。”
只听见谢苗惊呼一声,捂住了嘴。
众人心头顿时涌上不好的预感:“怎么了?”
谢苗吭吭哧哧道:“我嘴快,已经告诉阿寅了,怎么办?”
所有人皆一愣。
谢荇最先反应过来问:“阿寅呢?”
谢苗磕磕绊绊:“表姐哭了一阵说有些累,先休息了。”
“糟了!”谢苗以外几个人异口同声道,大步向房外去。
谢苗被吓得大气都不敢出,隐隐约约察觉到她办错事了,咬着唇跟人跑出去,要哭不哭的。
众人风风火火地来到周寅院外,婆子在院中洒扫,一派安静祥和。这样的安静祥和却并未让人放松,谢大人一马当先入内急切问道:“女郎呢?”
婆子们被这样大的阵仗吓了一跳,忙答:“女郎说有些累,要在房中歇息一会儿,不许人来打扰。”
谢夫人听不完这话,一面走一面叫:“阿寅,阿寅!”并没有回应她的声音。
她快步到门前,将门一推,一时半会儿间竟推不开,门从里面上锁了!
“快,门锁上了!”她回头对谢大人道,声音都变了。
谢大人倒还是有把子力气,牟足了劲儿一撞,将门撞开了。他来不及沾沾自喜宝刀未老,便急冲冲地向内行去。
周寅吊在内室的房梁上,轻飘飘的一片,不知死活。
谢夫人两眼一翻,直接倒下。
倒是谢大人承受能力强些,拎着凳子踩上桌子将人取下来。
周寅双目紧闭,眼看着没有呼吸起伏,不知是死还是活。
谢荷流着满眼泪,抽抽噎噎地挤到父亲身边道:“我从慕虎馆学了些救急的手法,让我,让我来试一试。”
谢大人摸了摸她颈间的脉搏,好半天才发现还有跳动,大喝道:“还活着,活着,你来!”
谢荷涕泗横流,将她的衣领解开了些,开始按压她的胸口。
至于郎中,谢荇已经叫人去请了。
周寅就那样形单影只地躺在床上,若非面色不好看,她真像只是睡着了一样。还有她脖子上蜿蜒一圈词目的绳痕,很是触目惊心。
谢荷一面无声地哭一面努力,也不知自己做的究竟对是不对,倒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周寅的胸口缓缓有了起伏。
见她这一口气没咽下,所有人都长长地出了口气。
谢荷直接跌坐在地上大哭起来。